自有計較。”

聞言,程墨言連忙低頭跪辭,心中卻忍不住冷笑。

坐在御座之上,夏映雪眼神中滿是寒意,程墨言的話在她腦海中迴盪。

雖然讓她產生了警覺,但要如何具體治秦乾的罪,她心中卻並無頭緒。

她敲了敲桌案,冷聲道:“來人,再傳刑部尚書黃子軒。”

不久後,刑部尚書黃子軒匆匆趕來,滿頭大汗。

他跪拜行禮後,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陛下,不知深夜召臣,有何要事吩咐?”

夏映雪眼神微微一眯,語氣低沉而帶著壓迫感:“秦乾如今居心叵測,意圖不軌,朕準備治他的罪。但朕不想再用舊案名目,你可有新罪名合適?”

聽後愣了一下,黃子軒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問題。

低頭沉思片刻,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陛下,臣愚鈍,不知秦乾具體有何行為被陛下視為不軌?”

夏映雪語氣一冷,幾乎咬牙切齒:“他如今竟在籌備娶妻之事!朕問你,這是否可以定罪?”

聞言,黃子軒先是驚愕,隨即連忙低頭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正色道:“回稟陛下,古往今來,娶妻成家乃人之常理。”

“臣斗膽提醒,若真要定罪,倒是那些年過而未娶者會被視為有失家國責任,甚至遭到朝堂責罰。”

“什麼?你說什麼?”夏映雪聞言,眉頭一皺,拍案而起,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悅,“黃子軒,你是說秦乾如此行事,反倒是無可指責?”

見到此情景,黃子軒頓時汗如雨下,不敢正面回答,只能磕頭道:“陛下息怒!臣只是按律例辦事,並無偏袒之意。”

冷哼一聲,夏映雪眼神如冰刀般掃過黃子軒:“古往今來?所以你覺得朕在強人所難,是嗎?”

黃子軒連忙擺手,急切地說道:“臣絕無此意!只是此事確實無可依律而治罪,還請陛下明鑑!”

夏映雪胸口起伏,顯然氣極,卻又無從發作。

她狠狠地揮了揮手,冷聲道:“滾!都給朕滾出去!”

如蒙大赦,黃子軒連忙磕頭謝恩,匆匆退下。

殿內的宮人也紛紛低頭屏息,生怕觸怒陛下。

夏映雪盯著空蕩的殿門,內心一片煩亂。

她本想借此機會治秦乾罪,卻發現根本沒有合適的理由。

“秦乾……”夏映雪緩緩低下頭,眸光中滿是回憶,“你真的忘了當初的約定嗎?還是……你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另一邊,滄州。

秦乾剛抵達不久,便聽聞當地流寇橫行,屠戮百姓。

騎在馬上,他面色陰沉,緊握韁繩的手微微發白。

本以為這次任務只是籌集軍糧,卻沒料到會遇上這樣的混亂。

“前面有村子著火了!”肆梅騎著馬追上來,焦急地指著遠方升起的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