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乾站在御書房中央,眉頭微皺,語氣沉穩卻透著一絲無奈:“陛下,若不是您下令,夜魘怎會出現在我的家中?除了陛下,還有誰能調動夜魘?”

夏映雪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抹愕然,但很快恢復冷靜。

現在這也無話可說。

秦乾心中一沉,女帝的態度讓他感到深深的疑惑,但他沒有繼續爭辯,只是低頭行禮,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複雜:“是微臣唐突了。既然如此,微臣告退。”

夏映雪沒有再多言,只是冷冷地揮了揮手。

秦乾轉身離去,背影略顯疲憊,卻依然挺直了腰板。

走出御書房的一瞬間,他心中已默默下定決心:“如果夏映雪真不是幕後主使,那麼夜魘的行動,背後到底藏著什麼隱秘?”

御書房內,夏映雪盯著秦乾離開的方向,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她輕輕叩了叩桌面,似在思索,片刻後開口道:“來人,傳夜魘隊長程墨言。”

太監領命而去,不多時,程墨言便匆匆趕來。

他進入書房,恭敬地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參見陛下。”

“起來吧。”夏映雪淡淡地說道,目光掃過他略顯疲憊的面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朕問你,夜魘為何會出現在秦乾的宅邸?是誰下的命令?”

程墨言神色微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低頭說道:“屬下……屬下只是遵循職責,夜魘的行動皆以保護陛下為重,絕無擅動之理。”

夏映雪眼神一凜,語氣更加冷厲:“別給朕打馬虎眼。朕要的是真相,不是搪塞。程墨言,夜魘是不是因為你的命令才出現在秦乾的宅邸?”

“這夜魘還能被別人驅使不成?還有誰?”

聞言,程墨言沉默片刻,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最終低聲說道:“陛下,是……是屬下擅自調動的。”

“為什麼?”夏映雪冷冷地盯著他,聲音中透著幾分壓迫,“程墨言,朕再問一次,你調動夜魘去秦乾宅邸,是為了什麼?”

程墨言抿緊嘴唇,似乎在掙扎,但面對夏映雪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無路可退。

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屬下是怕陛下再次被秦乾哄騙,受到傷害。”

夏映雪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站起身,緩緩走到程墨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所以,你私自做主,就為了監視秦乾?程墨言,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職責是什麼?”

程墨言猛地磕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屬下絕無二心!只是……只是擔心陛下會再度信任秦乾,而秦乾或許並不值得信任。”

“屬下此舉,只是為了保護陛下的安危!”

夏映雪冷笑一聲,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情緒:“保護?程墨言,你可知道你的一念之差,差點讓朕……”

“這件事,若不是親自問你,是否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

程墨言額頭貼地,身軀微微顫抖:“屬下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夏映雪眼神冰冷,語氣中帶著抑制不住的怒火:“程墨言,朕最討厭的就是下屬瞞著朕擅作主張!”

“你竟然還敢調動夜魘,做出這種逾越職權的事情,是想治你個謀反之罪嗎?”

程墨言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冰涼的地磚,身體微微顫抖:“屬下知錯,屬下不敢辯解,只求陛下開恩,給屬下一次改過的機會!”

“開恩?”夏映雪冷哼一聲,眼神越發冰冷,“程墨言,今日朕可以開恩,但你得記住,這三十大板不是要你的命,而是給你長記性!如果還有下次,本宮必不饒你!”

“謝陛下寬恕,屬下願領罰!”程墨言抬起頭,語氣中帶著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