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大殷。

閔玉禾惴惴不安一夜,都沒有等到裴昭。

直到天大亮的時候,裴昭才一人從外邊回來。

閔玉禾難免擔心他,“夫君,昨夜你去了何處?我擔心了你一整夜。”

裴昭看著閔玉禾,眼神中劃過一抹閃躲。

他心中其實極為心虛,但是又十分不甘。

這種複雜矛盾的情緒,在他看到閔玉禾的時候,眸光別有意味。

他拉住閔玉禾的手,“對不起,玉禾,昨夜是我不好,是我太小心眼了,我讓你傷心了對不對?”

閔玉禾正欲開口,也被裴昭打斷。

“我錯了,我發誓,以後昨日的話我再也不說了。”

“你若是還不解氣,你就殺了我,我保證不說一個不字。”

話說到這個份上,閔玉禾哪裡還能生氣。

而且她自己也不好。

她搖頭,轉而安慰裴昭,“對不起,是我不對,昨夜是我情緒不好,你莫要生氣。以後我們好好的,我們再也不吵架了,行嗎?”

裴昭點頭。

他眼眸中閃過一抹精光,然後輕咳了一聲,“那,玉禾,你願意給……給我嗎?”

閔玉禾頓時僵住了身子。

她臉色白了白。

知道這是她虧欠裴昭的。

“好,夫君,你給我點時間,我想調整下自己的身子。”

裴昭眼中閃過一抹喜色,立馬將閔玉禾攬入懷中。

“好玉禾,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久等的,對不對?”

閔玉禾僵硬的點了點頭。

裴昭只覺得心情大好,原本他心中還有些愧疚。

但是沒想到能讓閔玉禾這麼爽快的答應,他又覺得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又回來了。

殊不知,裴府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謝西赫的眼線之中。

當手下將裴昭昨夜的行徑彙報給謝西赫的時候,後者冷笑一聲。

他反而心情大好起來,謝西赫轉了轉手中的玉扳指,冷聲道:“傳本殿的吩咐,裴家那裡若有異動,隨時來報。”

“是,殿下。”

“玉禾,若是你知道你那夫君是這麼個貨色,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本殿已經十分期待了。”

“裴昭,你可一定不要讓本殿失望呵。”

說完閔玉禾,謝西赫又翻了翻桌前的奏摺。

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為謝雲州處理政務。

看著堆積如山的奏摺,謝西赫嘆息一聲,隨即丟下了筆。

他吩咐小李子,“去將太醫叫過來。”

太醫到了之後,將謝雲州近來的情況一一彙報了下。

大概得意思就是,謝雲州的身體已經與往日不能相比了,一定不能刺激他。

凡事都要順著陛下的意思。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能活一日是一日吧。

謝西赫氣笑了,手上一揚,就將桌上的硯臺砸到了太醫的額頭上。

“混賬東西,謝氏皇族養你們這群老匹夫有何用?”

“本殿耐心有限,限你限期之內,將本殿的皇兄治好,否則的話,本殿要讓你全家陪葬!”

太醫頭上的汗水直流。

這位的風格,怎麼和他們那位陛下一模一樣。

動不動就要砍人的腦袋。

待太醫一走,謝西赫嘆息一聲。

小李子見了,眼眸轉了轉,“殿下,有一事不知奴才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

小李子道:“就是,奴才發現,近日顏相大人好似去陛下寢宮的次數比較多,然後好幾次,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