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州心情不佳,今日更是飲了酒。

夜深下來,他恍惚中做了一個夢。

那是冷宮。

那時的他還很小,男人一肚子的贅肉,不顧女子的掙扎,騎\\坐在她身上……

幼時的謝雲州眼眸劇烈震撼,懵懂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發誓,一定要坐上最高的位置,殺了那人。

噩夢陡然驚醒,謝雲州滿頭的汗。

周圍很靜,帶著孤寂與落寞,謝雲州長嘆一聲便走出了寢殿。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聽雪閣。

他進去的時候,晴兒睡眼朦朧忽然便驚醒了。

“太子殿下……”

“出去。”謝雲州讓晴兒出去,自己獨自走到了姜雪落的床邊。

女子面色沉靜,可眼底好似還有青色,眼睛也是紅腫的。

該是哭過了。

謝雲州口中滑過一抹嘆息,不覺伸手撫向了姜雪落的面頰。

他的指腹帶著粗糲,覆在少女光潔的面容上,讓睡夢中的姜雪落有些不適。

她的頭搖了搖,卻下意識靠近了謝雲州的掌心。

她的臉小巧精緻,剛好被謝雲州握在掌中。

謝雲州連日來的不悅在這一刻彷彿煙消雲散了。

他已想好,明日便原諒姜雪落。

小脾氣誰都有,只要以後她知道,她的往後餘生都只屬於自己便好了。

這樣一想,謝雲州心底的陰霾也消散開去。

他低下頭想要吻上姜雪落的唇瓣。

卻在快要接觸到唇瓣的時候,少女一聲低低的呢喃從口中溢位,“阿珩……”

謝雲州的身子僵住。

他抬了抬眼眸,居高臨下的看向姜雪落。

忽然冷嗤一聲,“果然,姜雪落,你沒有心呵。”

正睡夢中的姜雪落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身子被重物壓著,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慢慢睜開眼睛,陡然與謝雲州對了個正著。

她的眼睛瞬間放大了,倏然驚醒。

“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來幹什麼?”

可謝雲州面如寒霜,一隻手掐住姜雪落的脖頸,隨即另一隻手去解她的衣領。

姜雪落如臨大敵,身子開始不可抑制的掙扎起來。

“謝雲州,你,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你怎麼這般無恥,啊,你別碰那……唔……”

謝雲州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全身都是冰冷的寒意。

他居高臨下將少女的驚懼看在眼底,心口如刀滑過一般。

他咬牙:“姜雪落,孤對你的好你都看不到嗎?”

“你到底有沒有心!”

後半夜,姜雪落再無一點睡意。

她從未覺得深夜原來有這般漫長。

聽雪閣在這一晚燈火通明。

宮人們聽著裡頭的聲音紛紛紅了臉,曾經幾次,聽著太子殿下暗啞的聲音,將水送了進去。

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謝雲州面無表情離開。

姜雪落的眼睛很疼,她已經一整晚沒有睡覺了。

可更疼的是她的心口與身體。

身心劇痛讓姜雪落第一次有了輕生的念頭。

她不顧宮人給她清理傷口與身子,忽然低低笑了出來。

她越笑越大,聲音中都帶著淒厲。

“哈哈,哈哈……”

晴兒嚇壞了,“主子,您,您別不想不開,太子殿下只是一時生氣……”

姜雪落笑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我怎麼會生氣呢,我該開心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