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

那些朝堂上的老匹夫一直纏著不放,對於白日停朝的事情頗有微詞。

太子殿下年紀輕輕怎可沉迷於女色。

那姜氏女魅惑君上,論罪該處以極刑。

還有壓迫下來,讓他儘快舉行太子妃儀式的。

謝雲州想笑,大殷帝流連女色那麼多,也沒見這些老匹夫敢說半個不字。

他寵幸自己的女人,這些人倒是說個沒完了。

所有這些,都被謝雲州壓了下去。

誰敢再提,當場施以杖刑再革去官職。

夜深寂寞,謝雲州再次臨幸聽雪閣。

可他一踏入內殿,就感覺到不對勁。

姜雪落依舊躺在床榻上,維持著白日的姿勢。

女子眼神淡漠,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冷漠與疏離,不似往日的害怕。

謝雲州蹙眉,叫來晴兒,“怎麼回事,怎麼不幫良娣收拾乾淨?”

晴兒白著臉,頭死死磕在地上,“殿下饒命,是良娣娘娘她……”

謝雲州眉峰一挑,瞭然。

“先出去。”

晴兒如蒙大赦。

屋內,再次剩下二人,靜謐無聲。

謝雲州走過去,修長的指腹撫上姜雪落蒼白的面龐。

然後一隻手探過來,將姜雪落從床上撈起,貼在他胸口的位置。

他指腹微勾,撫向她的唇瓣,面上帶著奚落,“怎麼?還在怪孤?”

姜雪落面色卻更加冷漠,她頭一轉,便擺脫了謝雲州手上的桎梏。

男人捻了捻手指,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著姜雪落。

隨即不怒反笑,“姜雪落,在這跟孤矯情呢,你當你是什麼身份,你這般與孤賭氣,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你該明白你的身份和處境,若是離了孤,你能不能活?”

姜雪落卻好似破罐子破摔一樣,眼底滿是嘲諷,她用盡今日最大的力氣,擺脫謝雲州的控制。

她冷眼看著謝雲州,“那又如何,你但凡能放我離開,我就是餓死,凍死,都不希求你的憐憫。”

“離開你,謝雲州,我會過的無比舒暢。”

“認識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不幸!”

她面上帶著決絕。

謝雲州眼神一眯,顯然也動了怒氣。

可他也是吃軟不吃硬,謝雲州笑道:“呵,姜雪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你當真以為孤是非你不可?”

“當然,你這般執著,孤總要給你表現的機會。孤倒是要看看,你離了孤,究竟能不能活下去?”

說罷,他面色緊繃著冷凝起身,拂袖而去。

謝雲州一走,姜雪落全身的緊繃才徹底鬆懈下來。

她死死握住拳頭,用力咬住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