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對!就是說啊,我大哥他其實很在乎——嘎——”

安德烈再次被揍回了醒時世界。

伊萬收回了強而有力的胳膊,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博德想說沒有,但是他最後沒有忘記自己真正的任務。

看在墳塋一系對“揭棺而起”似乎非常包容,於是他掏出了那個縮水了的降誕儀式果實。

伊萬和米哈伊爾很快就理解了一切。

“你有沒有了解過北地的民俗和觀念?”

“有的,是這個孩子不願意出生?”

“哦?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讓這孩子自己說吧。”

“什麼?”

伴隨著三人的行走,在一陣移步換景之後,他們停在了一個墓碑旁。墓碑的墓誌銘和其他墓碑比來尤其短小,而且模糊不清。

米哈伊爾收起笑容,彎腰,用爪墊輕撫著這個墓碑頂端。

“這孩子,確實是‘轉世’,他的‘前世’過得並不好,而且算是夭折了,現在正在祖靈之父的領域。這孩子啊他保持猶豫和觀望的姿態也是可以理解的,唉。我們幫你問一問,如果他想見你,那麼你就都明白了。”

,!

博德看著手裡的果實,瑩瑩綠光逐漸變得穩定而綿長,除了稍顯微弱,和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的狀態沒有任何區別。金毛大狗半蹲在地,長衛衣的下襬直接拖在了地上,不過他毫不在意,只是一手摟著兩個玩具,一手託著小小的果實。

“你想告訴我什麼?”

“”果實無言,墓碑毫無動靜。

米哈伊爾拍了拍博德的肩膀,安慰道:“看來他在祖靈之王那裡玩得有點瘋,孩子嘛。而且,你也不必為此太過傷心。極北之地,生育本就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我並不是在傷心。”博德抬頭,和米哈伊爾那對和羅曼極其相似的眸子對視。

“我這些日子,已經理解了極北之地的人們有多麼堅強了,無論如何,日子還是得過,對吧?只是我很好奇,這顆果實既沒有孵化,又沒有選擇離去,而是還以這樣的形式留在醒時世界。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事情想告訴我,或許,他還在觀察醒時世界呢?沒準他尚在猶豫,還沒有下定決心。”

伊萬開口道:“你會努力讓他出生嗎?就像是他的父母期望的那樣?”

“當然不會。”出乎兩隻白狼的意料之外,博德堅決搖頭。

“那豈不是有點強迫?他的父母確實有些可憐且不幸,但是這孩子更是無辜。哪有不由分說就強行讓一個生命誕生的道理?不過,我有些話,想對這個孩子說。”

博德盤膝而坐,將小小的果實擺在兩個“玩具”中間。他低著頭,陷入回憶,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有人曾對我說的話,我想對他說一遍。”

:()獸世:一個儀式師的成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