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長生天朝歷代神血貴族全力以赴想要避免的結局——完全的虛無。

靜靜燃燒的翼獅,本來潔白的羽翼從末端開始一點點化作火星飄散,他胸膛的裂痕快速擴大,他的軀殼瀕臨崩潰,但他雙持的闊劍上,以血繪製的紋路卻越發耀眼。“此後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即使面對虛無,他也充滿信心,常懷希望。

接下來,可供眾人簡單理解的一幕便是,衝擊波和斬擊相撞,在短暫的僵持和消耗之後,殘存的“無”浸潤了翼獅渾身。火熄滅了。

龍落到了地上,本就支離破碎的龍軀體更加破敗了,但至少還維持著形體,嬴曌的隊友們慢慢向他靠近,卻被嬴曌呵退。

“不對勁”

眾人抬起頭,不知何時,水墨夜空留白處的天體變得栩栩如生,或者說,天上正懸掛著一輪真實不虛的“明月”。

一雙散發金色微光半透明的手臂輕輕撫摸過焦黑的羽翼殘存的翅根,撫摸過遍佈裂紋的臂膀,最終環繞著拄著闊劍、頭顱低垂的獅子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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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火的祭司獻上哀悼。此刻博德的眼中,金色壓倒紅色,因為此面相奉獻之相強於慾望之相。

雪橇犬閉上眼,慢慢摘下了眼鏡和貝雷帽,和淡金色的虛影一問一答間,繼續著儀式的後半部分。

“於是第三個拂曉也將如火般熄滅。他先一步離去,徒留你在此傷悲。而他允諾永不離開你,永不捨棄你,永不放下你,永不向你做出道別——”

“——而我也將遵循諾言,在太陽離去之後思考,思考。”淡金色的身影趴在已熄滅的火種上,將頭揚起,望向明月。

“誰曾塑造我,我將塑造何物?”/“他曾塑造我,我將塑造——新日。”

“誰曾照耀我,我將照耀何物?”/“他曾照耀我,我將照耀——天地。”

“你要踏上老路?”/“我將開闢新路。”

“你要如何行動?”/“我將始終等待,等待‘有朝一日’,他將為我歸來,亦或,我將隨他而去。”

月華先是變得真實,而後不再清冷,緋紅逐漸浸染了整個月亮。

狂噬盯著小小天幕上的月亮,向塞納林圖問道:“是【杯中之天】?將夜間沉睡的燃燒者暫時替換為血杯杯口的那個儀式?”

“不”塞納林圖眯起眼,氣根揮舞間,一個簡短的窺視與放大的儀式被完成,於是評委們得以仔細觀察“月”的變化。

不是被血氣浸染,而是無窮無盡的猩紅色觸手如末日般的大洪水,吞沒了擬造的天體!

不知為什麼,龍沒能有什麼動作,就崩解了,嬴曌龍的軀體中跌落而出。

在他不可思議地注視下,龍脈似乎找到了更符合“正統”的受肉物件,於是浩蕩的無形之力直奔“月亮”而去,然後化作金色的細雨,全場的獸人們感受到陣陣暖意,眾人的崇高形貌空前活躍。

“【庚申夜月華,其中有帝流漿,其形如無數橄欖,萬道金絲,累累貫串,垂下人間,草木受其精氣,即能成妖。】我們輸得徹底啊”嬴曌苦笑著搖了搖頭。“鱖魚,回去查一下九州貴血戶籍,是否有流落在外的血脈?”

龜獸人少年攙扶著嬴曌,默默不語,只是抬頭望著水墨天幕。

月亮上垂下一條極大的觸手,一下將“國潮來襲”的全員抽飛了出去。

哈士奇邁步上前,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匹狼。他對著月亮長嘯著說道:“那麼,我也將履行諾言,在你難以忍受孤寂與冰冷時澆滅你的生命,亦如吹熄一盞燭火。”

然後他又變得像是狗了,開始猛踹辛德哈特石像的膝蓋。“但這兒是比賽!變回去!不然我就不:()獸世:一個儀式師的成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