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中年女人出了會議室追上外邊的兩人,鄭建國就見蔡正元揹著個手轉進了教研室,瞅著他從錄音機裡拿出的磁帶,挑了挑花白的眉頭:“這就是你不讓學校的人在場的原因?你怎麼猜出來的?”

“我哪有那麼大的神通猜出來,我是從我那份已經在國內發了一個月的論文上做出的結論,總共來的採訪就是小貓兩三隻,各大媒體都好像沒看到似的。

要說這裡面沒有點道道不知道您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再參考下上次那位孔教授的嘴臉,也能想象不外乎是這個研究論文在哪裡被卡了下,畢竟那些人都是老油子——”

鄭建國說著將磁帶收進懷裡,掂了掂手上的大傢伙笑道:“您知道這個多少錢吧?三百八十塊,能買三輛大永久腳踏車,錢是兩輛那票也能買一輛,小五百塊錢呢。”

“你自己買的?是挺精緻的。”

蔡正元挑了挑眉毛瞅著他手上的東西,眉宇間雖然隱含隱憂,語氣中卻也算得上是輕鬆,昨天那麼大的好訊息讓他都失眠了,原本只是以為自己沒睡好,先前開會的時候一瞅,好傢伙,大家都沒睡好,這時見到正主了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問過,只見鄭建國飛快的搖了搖腦袋,開口道:“五百塊我可不捨得,這是借的,過會給人家還回去,蔡教授要不要看下這些人的嘴臉?”

“免了,我都看了幾十年,你就別再拿來噁心我了。”

飛快搖了搖頭,蔡正元是知道這貨手上有點錢的,還以為年輕人不懂亂花呢,這會兒確認是借來的,便抬了抬下巴道:“借的就趕快還給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磕著碰著了——”

“嗯,過會就給人送過去。”

鄭建國說著將磁帶塞進棉衣口袋裡,拿著錄音機出了教研室,這會兒的時間裡學生們正是有課的上課沒課的在圖書室認真,掃過遠處愣愣瞅著自己的三人消失在了牆角處。

學習的事兒算是徹底告一段落,手上還拿了個這麼貴重的東西,鄭建國到了圖書室裡找到易金枝,輕輕的放在了她的面前,開口道:“金枝姐,替我謝謝石安安同學。”

“這麼快就用完了?要不要把你的磁帶交給我替你儲存?”

易金枝穿著個厚厚的藏藍色褂子,合上手中的書拿起錄音機塞進腋下夾著,飛快起身道:“正好我想和你聊聊——”

“我存著就行,那些人別看吃相難看,但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不是說著玩的,那些人總是不會放著熟悉的文鬥不來去選擇不熟悉的武鬥。”

鄭建國倒是老神在在的沒往心裡去,眼瞅著易金枝收拾完了想往外邊去,當即開口道:“外邊那麼冷,要不就在這裡說罷?”

“實際上也沒什麼說的,安安原來對你是有好感的。”

易金枝腳步不停的出了圖書室說過,鄭建國便挑了挑眉頭道:“我感覺那不叫好感,只能叫做好奇,你認為呢?”

“嗯,也可以這麼說。”

易金枝長長的眉頭皺起,她是知道這兩人之間關係的,當然只是她對兩人的認知:“好奇心人皆有之,但是我沒發現你對石安安的好奇,在我的感覺裡你好像對她很瞭解,那你也知道會有人對她獻殷勤的,對吧?”

“金枝姐,我才17歲,想那些有點早。”

鄭建國沒想到能聽見有人會提醒自己,他自然知道多長時間沒見過石安安了,特別是當自己找人家借這個貴重的東西時,當然他借也只是借而以,並沒有想著用這個再去和對方重新牽起什麼:“現在學習還是比較重要的,而且我的課題立項還在申請,這段時間又這麼多的事兒,石安安只是個懵懂的好奇心比較重的女孩,對我的感覺也許只是認為沒見過,想了解下,瞭解過了,也就僅此而已,其他的都是你想多了。”

“徐煥說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