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遭到襲擊的時候,山本二和威爾斯還在神聖母星3號哨站,由於神聖母星量子通訊平臺遭到毀壞,對外的通訊連線已經完全中斷。山本二和威斯爾蒐集了一些3號哨站戰友的遺物隨即離開了哨站,駕駛著超空間偵查艇往火星躍去。

當他們倆到達火星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傻眼了。原先還是一片繁華的火星,已經成為了死寂之地,聯邦運輸船正一船一船地從火星地表和火星港向外運輸著屍體。他們從救援人員的口中得知,原來火星在兩小時之前遭受到了不明戰艦的襲擊,重力塔遭到損毀,火星大氣層被破壞,死亡人數已經超過3億人。

山本二和威爾斯感到無比的震驚,同時也為遲緩的聯邦應急救援效率而憤怒,但是身為軍人的他們也不好多說,於是他們加入了救援隊伍。

由於神聖母星駐軍被全滅,駐軍的編制被取消了。山本二和威爾斯由於在火星戰場上的表現外加參與了火星救援,他們分別被提升為准尉、上士,救援完畢後以陸軍身份被派駐到泛亞星,接受泛亞星軍方的管轄。但是山本二和威爾斯入駐泛亞星還不到一個星期就遭遇了叛亂,泛亞星這顆聯邦第二大殖民星宣佈脫離聯邦,他們兩個人也被徵召加入星際聯盟艦隊。

蓋亞星郊區的一間小公寓,10天前來了一男一女兩名軍人,男軍官將一些東西搬進了了公寓後便出來了,但是附近的居民自那以後卻從來沒見過女軍人出現,搞得他們還以為這女軍官是什麼特種部隊中的特殊士兵,前來公寓搞秘密活動而緊張萬分。

外面陽光明媚,但是公寓內卻一片昏暗,汙濁的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公寓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女子,一動不動,在昏暗的光線下就像一尊雕塑。

這時,公寓的門被開啟了,一名男軍官走了進來,一進門男軍官便緊皺眉頭,右手的手背在鼻前虛掩著,顯然他無法忍受這屋子中的氣味。

男軍官快步走到客廳的窗前,伸手將窗簾拉開,並且開啟了窗戶。西斜的陽光走入客廳,止步在沙發上,客廳內的色彩立刻鮮亮起來,沙發上的坐著的女子似乎已經很久未見陽光,刺眼的光線使得她本能地伸出右手擋在眼前。

男軍官走到女子的面前,身影立刻擋住了光線,女子拿開了手,抬頭吃力地看著男軍官。男軍官看著眼前這個身穿軍服,頭髮蓬亂,蒼白但不失俏麗的臉上掛著兩道已經乾涸淚痕的女子,臉上頓時充滿了如父愛般的憐憫。

“你這是何苦呢。”男軍官的話語中充滿了憐愛。

女子並沒有說話,乾裂的嘴唇說明她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男軍官走向廚房,光線又照在女子身上,這次她沒有遮擋,只是眯著眼睛,一臉茫然。

男軍官在廚房拿了個杯子接了杯水,隨後走過來坐在女子的身邊,將水杯遞了過去。那女子接過了水杯,捧在胸前,雙手有些顫抖。

“葉宇叔叔,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那女子率先開口,聲音乾裂而沙啞。

“夏雪,人死不能復生。你父親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很傷心的。”葉宇語氣中滿是安慰。

夏雪沒有說話,臉上乾涸的淚痕又開始溼潤起來。

葉宇搖搖頭,輕輕地拍了拍夏雪瘦小的肩膀。“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在火星我還以為你是個堅強的女兒,你將悲傷全部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你瘋狂地工作,直至暈倒在手術檯上。你父親是個偉大的軍人,偉大的長官,也是一個偉大的父親。我答應過他,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死後如何面對你父親。”

夏雪眨了眨眼,止住了淚水,她顫巍巍地將手中的杯子送到嘴邊,張開已經黏在一起的嘴唇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現在外面怎麼樣了?”夏雪的聲音稍微溼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