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的到來引起了醫院大廳前臺護士的好奇,山本二徑直來到前臺,將任務令調出,其中一個護士看了後連忙給帶起了路。

腦部研究室坐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醫生,老醫生的年紀不過50來歲,不過看起來卻像60多歲一樣,護士敲了敲敞開的門,老醫生抬頭看了一眼立刻迎了上來:“我是張翰博士,等你們很久了,來快請進。”

張翰博士將幾人迎進研究室,並吩咐護士倒了幾杯水。

“我是神聖母星駐軍的山本二上士,這次來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病人就交給你了。”

“那事不宜遲,就開始吧。”張翰說完,開啟研究室的自動門走了進去。

各種各樣複雜的儀器擺放在研究室內,張翰吩咐將病人固定在病床上後,然後對著夏雪說道:“你留下,其他人暫且先出去吧。”

待山本二和威爾斯走出研究室後,張翰突然笑著對夏雪說道:“小雪,好久不見啊。”

夏雪也笑著回道:“是啊,張伯伯,好久不見,您最近還好吧。”

張翰一邊操作著儀器一邊說道:“哎,我好的很,倒是你父親……”

“我父親怎麼了?”夏雪語氣有些許焦急。

張翰停下手頭的工作,勸道:“小雪啊,你父親最近幾年身體一直都不大好,我勸過他早點申請退役過過清閒日子,他卻說他要守護雪姬號一輩子。我也知道你母親的事情,那次事故給他的打擊很大,所以他在以後的日子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你,而你卻……,哎……他一個人承受的東西太多了,你真的不應該這樣,你是他唯一的親人,是他生命的全部,你應該多陪陪他這個孤獨的老人,畢竟他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別說了,張伯伯。”夏雪眼裡泛起了淚花,有些哽咽。

“別說了……。”這時候躺在床上的男子突然也跟著說了一句。

夏雪理了理情緒,擦去眼角的淚花,說道:“我這次來是執行任務的,我們還是開始給他做記憶鑑定吧。”

張翰嘆了口氣,又去操作儀器了。

十分鐘後,檢測結果出來,男子的腦中的客觀記憶是真實的,沒有人為植入過的痕跡。不過張翰對這個記憶神經元處於高度遊離狀態的男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從事腦部研究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狀況。

“你們有沒有讀取過他的記憶?”張翰問道。

“在神聖母星駐軍基地的醫療室讀取過。”

張翰快速地接通了神聖母星駐軍基地,要了一份病人的記憶複製。畢竟法律上規定,在沒有政府的記憶讀取指令,任何私自讀取行為都是違法的。

張翰吃驚的看著病人的記憶資訊,不過他越看臉上的笑容越多。

夏雪覺得很奇怪,便問道:“張伯伯,您要他的記憶資訊做什麼啊?”

張翰笑了笑:“最近我在研究一個醫學課題,是有關於記憶重組,最近這個課題正在尋求突破口,關鍵是找不到合適的病體樣本。你們帶來的這個病人,他不僅記憶神經元處於遊離態,而且主觀記憶完全丟失,我想從他身上尋找突破口,重組他的記憶。啊,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張翰打了兩通電話,一個是打去軍部,一個是打給火星政府,以他的身份分把鐘的功夫便拿到了軍部和政府的關於允許有限度人體試驗的一級授權檔案。

張翰興高采烈地將病人推進擺放在研究室角落的一個大型儀器。

夏雪也對記憶重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畢竟她自己也是學醫的。

“張伯伯,記憶遊離態是什麼意思?這記憶重組的原理是什麼,病人的主觀記憶已經完全丟失了,怎麼重組?”夏雪疑惑道。

張翰一邊啟動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