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著破布的劍,他隻手一招,便將那劍握在手裡。

確實是把好劍!

禪定看著女子的屍身,並沒有選擇超度,反而是將她那抹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怨念匯聚成一道劍靈匯入劍身,

口中喃喃細語道:“我救不了任何人,但你卻可以……”

禪定繼續他的腳步,向著大漠的深處。

……

黃沙茫茫,掩埋了西漠域的過往。

江銘回憶著那段西漠域的見聞,回憶著法照國那足以追溯到上古時期的歷史。

這裡的風氣、環境,他再熟悉不過了。

“江兄?

這是想起那家的姑娘了,

竟然這般出神?”釋厄出聲打斷了江銘的思緒,讓江銘一陣搖頭,

“想起了一位故人罷了。”

釋厄一愣,不由追問道,“能讓江兄這般牽掛,定是一位難得的美人吧!”

“確實是位美人,不過你應該不會希望見到她的!”江銘搖頭失笑道。

想起王騰在大漠中為了阻撓他一掃大漠七雄的壯舉,他頓了頓道,

“說來,王騰你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莫名奇妙!”王騰毫不客氣回懟道。

“哎,是在下多嘴了,這種小秘密怎麼可以敞開來問呢?”釋厄笑著打起了圓場,他似乎是懂了,但其實什麼也不明白。

一向沉默的‘葉曉晴’卻難得開口將話題拉回了先前之事,她輕聲問道:

“西漠之人為何如此矛盾?”

面對這位揮手間便抹殺了狼妖的大佬問話,釋厄忙不迭解釋道:“上古時,

西漠曾有一段被釋迦老祖抹去的被稱為‘大災變’的歷史!

具體的,估計等我坐上父王的位置才有資格知曉,只是隱約知道,從那開始,西漠才變得貧瘠不堪,糧食水源的緊缺會發生什麼幾位可想而知,

好在釋迦老祖‘搬千山以鑄神洲’,傳佛法教化西漠百姓,才有瞭如今的法照國。

上古至今,西漠無數王國興衰更迭,惟有我法照國不爭不奪,流傳至今。

人們其實明白,一味的殺戮爭奪不過涸澤而漁,如今便是剋制了兇性,謀求更好的生存罷了。”

“當年大秦傾吞天下,法照國不戰而降確實令人驚訝。

不過祖龍出於對佛門的尊重,尚為釋家留下了自治的權利。

如今看來,哪怕是佛門與王室也不曾徹底扭轉西漠風氣?”江銘故作不解道。

釋厄聞言苦笑道:“說出來你們可能覺得很假,老祖在某一天忽然不見了,

只是留下了不少底蘊,庇護著法照國,後人連老祖留下的佛經尚不能吃透。

更何談教化西漠眾生?

其實根源還是缺糧食和水,江兄開闢運河若是真的能成,定是潑天的大功德!

錦繡神洲靈脈雖多,卻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邊城那些地方,靈脈本就不大,開採過度便會漸漸重新化為一片荒漠。”

說到這裡,釋厄頓了頓,繼續道:“一部分邊城的人會逃荒到神洲深處,冒險自立,

對此王室乾脆讓他們拜了法照國為宗主國,

另一部分則是待在故土艱難求存。”

“信任的缺失,人性使然,佛門不也流傳著一句佛渡有緣人!”江銘無奈搖頭道。

“如今的佛,也未必是那真佛。”釋厄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其實可能就是思維的慣性使然,

西漠身著長袍本就是為了遮蔽風沙,可你看過了風隕城已是沒了風沙,百姓卻也還是長袍裝束。

老祖曾談論食色皆人之所欲,惑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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