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二,還不落入下風。

池懷誅強得有些過分了,沈樂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和柏元明打了那麼久,居然對池懷誅一點用都沒有用,連邊都沒有擦到。

這可不太妙。

沈樂安和柏元明對視一眼,但如果繼續打下去,誰也討不到好,池懷誅正好現在心情一般,這兩人也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在被壓著打了一會,沈樂安節節敗退,歡宴的人確實低估了池懷誅本人的實力,他們兩人壓根就不是池懷誅的對手。

可現在撕破臉了,還能逃嗎。

當池懷誅把那兩個人都打趴下的時候,他拿著鐮刀,輕輕懸在他們二人的脖子上:“怎麼想起來殺我來了,歡宴讓你們來送死,真的就來了。”

沈樂安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她眯著眼,喘著粗氣,他們二人都沒有受傷,純粹被池懷誅消耗到直接力竭了,但池懷誅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著。

怎麼可能這麼強,這還是他第二次進副本。

想是這麼想的,但沒有反抗的力氣了,怕是隻能等死。

不過池懷誅卻沒下手,他把鐮刀收了起來:“歡宴的人還真像縮頭烏龜,想殺我就派你們兩個,連點厲害的人都不捨得派進來,是有多看不起我,還是說有灼吟在,所以不想浪費人。”

他蹲下來,看向還眨著眼的沈樂安:“我說,幫我一個小忙,不難的。”

沈樂安:?

但事到如今只能妥協,沈樂安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以示同意。

池懷誅從自己袖口裡掏出一把匕首,一下子插在沈樂安臉旁,沈樂安能感覺到,自己剛剛要是歪頭,這匕首肯定是要捅到自己眼睛裡去了。

沈樂安臉都白了幾分,受制於人也只能如此,他們敗在池懷誅手上,歡宴也不會要他們了,還是識時務點才比較好。

池懷誅低語了幾句,沈樂安聞言卻訝然地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我的要求就是這個,你完成就好,總歸也不會吃虧。”池懷誅笑而不語,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這點事,讓他們照辦,肯定是不會出錯的。

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求沈樂安和柏元明和自己簽了一個契約,以防止這兩個人又中途不幹事。

沈樂安靠在柏元明的肩上,兩個人都沒什麼力氣,只能依偎在一起恢復氣力,他們看著在房間裡悠然坐著的池懷誅,一時之間,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阿文,你沒事吧,我沒來晚吧。”王子滿臉心疼地把萬文禮抱在懷裡,再仔細檢視著他的臉,生怕有一絲傷痕,完全不像是剛剛死了親媽的人。

萬文禮說不了話,畢竟這也是代價,他只能盯著王子,一副沉默著的冷淡表情。

王子還在絮絮叨叨,一遍罵國王的不是東西,一邊又在哀嘆王后的死去,然後又咬牙切齒地辱罵那個剛回來的私生子,他拉著萬文禮的手,滿眼珍重:“我已經安排好了,等父王死了,我就會成為國王,而你就是我的王后,絕不會讓那個私生子討到半分好。”

萬文禮這才眼眸裡多了幾分色彩,這王子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忽然立起來了,但只要不影響婚禮就行,把池懷誅拖到化為泡沫,那一切就都結束了。

可下一刻,一道懶洋洋的男聲響起,驟然打斷了萬文禮所思所想:“在這裡做什麼呢,還在做夢啊,妄想還是適可而止一點比較好。”

萬文禮在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瞬間汗毛豎起,可王子顯然沒意識到現在有多危險,他站起身,甩起身後的斗篷,怒斥道:“誰允許你進來了,一個卑賤的私生子,來人,趕緊把他帶下去。”

王子又跳又叫,暴怒不已,可喊了半天,一個侍衛也沒出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