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相愛的人很多,可是相愛,卻又能夠相守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自己的情感之所以如此的坎坷,是因為自己本是歷劫之人,在自己徹底的跳出天道,甚至於能夠和天道抗衡之前,自己的一切都是註定的,就算是其中出現一些小的變數,天道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將一切歸到原來的軌跡上,就如同自己現在這般,雖然說自己依然好好的活著,沒有重新投入輪迴當中,算是跳出了天道約束,但是天道依然在努力的讓自己迴歸天道的軌跡,比如說韓月現在的狀況,或許也可以說成是因為天道的因素吧。

雷銘白和蔣瑤現在所發生的一切,身在崑崙山的周輝自然也是一清二楚。可是,這一次,他都沒有辦法阻止。看著雷銘白的生命一點點的化成虛無,或者說並不算真正的化成虛無,而是以著另外的一種方式,變化成了那個聖人之器,就如同自己的那個血色鎧甲吧。

不過,和自己的血色鎧甲有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血色鎧甲是那名男子和那名女子所化,而這件聖人之器卻又不同,是以雷銘白的生命為祭奠而生,如果說在血色鎧甲存在的同時,其實兩名修士的意識也都存在,他們也算得上是存在的話,雷銘白的意識卻是真正的泯滅掉,留下的,也只是他的生命力,化成了這聖人之器而已,而這聖人之器,又會產生自己的意識,只不過這聖人之器或許會秉承雷銘白的意志吧。

可是,雷銘白和蔣瑤也是歷劫之人麼?當然不是,或許在他的所有的記憶當中,歷劫之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天道掌管在鴻鈞的手中,鴻鈞只將自己罰入了輪迴歷劫,沒有其他任何人。可是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還要有這麼多的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或者說,活在天道之中,本身,就是一種劫數?

真的便是如此麼?天道不仁,天道當中活著的眾生,都只不過是在歷劫而已麼?若是如此,那又何必要這天道?可是,又能有幾人逆得了天道,能夠成為天道之中的一個小小的變數苟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想要逆天道?只怕是連渣都不一定能剩下!

在這個時候,周輝突然想到了剛才自己就一直在想的問題,那就是自己以後要走的路。自己以後要走的路,真的是截麼?不可否認的是,百萬年前的那一世的自己,是曾經的截教之主通天教主,而現如今,他非但想重新以著截道成就是聖人,而且他也想要振興截教,將截教從現在這種衰落的狀態當中拉出來,但是,自己真的適合走截道這條路麼?

不適合!他十分清楚自己不適合。自己的元神上的面孔,至今為止還模糊不清,而自己的元神的手中所該有的武器,到現在也是一片混沌,這一切的一切,都絕不應該出現在一個養神期大成的修士的身上,可是卻偏偏發生在了他的身上,或許以前是他自己沒有深思過,就算是偶爾想到了,也是避開了,可是現在他不得不去面對這個問題,那就是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元神當中擁有著和截道不一樣的力量,而這不一樣的力量,才應該是自己以後真正要走的路。

自己以後真正要走的路,是什麼?自己真的不知道麼?可是自己卻是從百萬年前就在走這條路,很簡單,自己一直在走的這條路,就是自己這百萬年來的經歷,不是截道,而是劫道!從百萬年前開始,甚至從自己誕生開始,自己的歷劫或許是早就已經註定的,自己一直都只不過是在天道當中歷劫而已!

雷銘白手中的棍子現在變得越發的凝實,可是雷銘白的身體的虛無化,現在連肉眼都可以看得到了,而且是十分的清晰。蔣瑤有些絕望的看著雷銘白,這就快走了麼,難道就不能多留一會兒?蔣瑤突然覺得自己恨,恨這些修士,如果自己這次真的能夠活下來並且得到自由的話,那麼這些修士們,絕對不能有一人活!所有人,都得死!只是,雷銘白死了,這件因為雷銘白而誕生的聖人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