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上二樓,立時便有一股冰冷的殺機將七人鎖定住,在這冰冷的殺機當中,隱約間有著絲絲的令人心悸的毀滅的力量,一名身穿白衣的修士滿臉的落魄之相,抱著正自抱著一罈酒痛飲,等到將這整整一罈酒全部都灌進了嘴裡之後,卻是一手提著酒罈拄在地上,而另一隻手扶著桌子,並未看向七人,但是那絲絲的令人心悸的毀滅的力量卻是正從他的身上一點點的瀰漫開來。此人正是雷銘白,而他身上的那絲絲的令人心悸的毀滅的力量,正是因為他主修雷電之力才有的。

“你們不知道,我喝酒的時候,這二樓是不允許任何人上來的麼?”

雷銘白冷冷的說道,聲音中透著濃烈的殺機,看起來,那些之前打擾了雷銘白的修士很是幸運,正是因為這裡是三清門的地盤,所以就算是有修為強於他的也不敢說什麼,而同樣也正是因為這裡是三清門的地盤,就算是自己的狀態再如何的不好,雷銘白也不會隨意的殺人,畢竟這樣做,可就等同於是把所有在三清門附近的修士都往外趕了。這麼多修為不弱的修士聚集在這裡,也是三清門的一份榮耀,要是就這樣因為自己而全部都走了,自己豈不成了三清門的罪人了,當然,成為三清門的罪人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那個人,也會怪自己吧?眼前這七個人,自然也是不能殺了。

“十二年未見,雖然你的修為沒有什麼突破,但是你的實力倒是精進了不少,只是,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我實在是想不通,能有什麼事情讓你都變得如此。”

周輝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瞼低垂,卻在小心的防禦著。雖然說他現在的修為和雷銘白持平,論實力怕是更要比之於雷銘白要強,但是如果雷銘白暴起發難,一時不防之下,自己也會吃虧的。

“周輝!”

聽到這話,雷銘白的眼皮抬了抬,眼中卻是射出了一道厲芒將周輝渾身上下掃了個遍。無論怎麼偽裝,靈魂的氣息都是無法偽裝的,而他又對周輝十分的熟悉,一掃之下,便已經確定這就是周輝了。對於周輝身後的六人,他卻是連抬眼看也沒有,倒不是他看不起其他的修士,只是既然是周輝帶來的,他已經沒有必要去看了。

“小二,酒!”

沉默了良久,雷銘白將自己拄在手上的那隻酒罈隨意的扔了出去,砸在地上,在清脆的聲音中碎了開來,只是早已被喝乾的酒罈裡面卻是並未濺出幾滴酒來。周輝卻是略鬆了一口氣,他剛才分明的感覺到雷銘白的所有的攻擊的意圖都是凝聚在這個酒罈上面的,但是在認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雷銘白卻是散去了凝聚在酒罈上面的攻擊的意圖,將酒罈隨意的扔了出去,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或者說剛才他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的話,恐怕那隻酒罈就不會被隨意的扔出去,而是往自己和那六個殺手的身上招呼了。

“自己找地方坐吧。”

說完這句,雷銘白也不再理會七人,又自將一罈酒的泥封拍開,痛飲了起來。沒過多久,小二便送酒上來了,正是剛才招呼周輝七人的那個小二,那小二看到七人各自都坐了,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他也畢竟只是一個小二而已,很快便已經恢復了正常。坐在這裡的,都是煞星,要是一不小心觸怒了哪個,自己可不好過的。小二手腳麻利的搬上了六壇酒上來整整齊齊的擺在了雷銘白的身邊,退了了樓梯口便要離開,並且明顯的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沒看到這裡又多出了這麼多人麼,怎麼還是拿六壇上來,你這個小二,會不會當?順便,再弄點下酒菜過來。”

雷銘白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小二登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匆匆忙忙的搬了十數壇酒上來,又端了一些下酒菜上來,在雷銘白的示意之下,這才如蒙大赦的離開了。

“我的修為已經和你一樣了,你不想殺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