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河聯絡起自己當初被紅火蟻咬了之後沒死的原因,想通關要,全部都歸功於他撿到的那個小綠瓶。

他急忙往褲子裡掏去,摸到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寶貝還在。

有了這個小綠瓶,他完全可以自己租地,自己當佃農。

後山這麼貧瘠的土都能種出好糧食,要是換了那些肥沃的地,趙二河簡直不敢想!

趙二河急忙開始收麥子,小心翼翼的不敢浪費一顆糧食,將這一分地全部收完。

總共一石麥子!

一分地能種出一石,一畝地就是十石,山岩村最好最肥沃的土地也達不到這個標準。

趙二河將糧食藏好,下山準備看看距離自己昏迷過去了多長時間。

他路過堂嫂的地,這些麥子是他當初親手種的,現在已經微微抽出綠芽,再結合天上的月亮,估算出距離自己昏迷大概過去了大約12天

趙二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正常冬小麥從栽種到成熟需要230天左右,而經過小綠瓶澆灌的麥子居然只需要12天的時間!

他心臟怦怦直跳,將藏在褲子裡的小綠瓶綁的更緊,生怕它逃走了。

好寶貝啊!

正當他離開麥地,路過山岩村準備回山上的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飄香肉味。

他鼻子嗡動幾下,忍不住的吞嚥唾沫。

看著村子,他知道,這是堂嫂家飄來的。

趙二河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殺機,從一條不常去的小路摸到了堂嫂屋子旁邊,舔了舔手指戳開紙窗戶,往裡面看去。

只見一口大鍋裡面,正煮著白花花的大肥肉。

用筷子一戳,就會吱吱冒油的那種。

“才兒,來吃肉了!”堂嫂喊了一聲,趙俊才拿著碗走了進來,給他碗裡夾了一大塊肥肉。

“娘,趙二河呢,最近怎麼沒回來了?”趙俊才一邊吃一邊問。

堂嫂眉頭一擰,罵道:“這個狗孃養的,偷了咱家的錢跑了,不敢回來了!”

趙俊才驚訝道:“啊,那娘你沒請官府的人抓他嗎,先生說過,按大奉律令,竊盜贓滿五串足陌,處死!”

堂嫂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擺了擺手回道:“算了算了,娘這人心軟,他好歹也在咱家幹活了,偷就偷吧。”

趙俊才稚氣未脫的臉上閃過與其年齡不相符的陰狠,“那可不行,他就是咱們家的一條狗,狗偷了東西豈能不管?”

趙二河在窗戶外聽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娘倆還真夠無恥的,一個滿嘴胡話,一個心狠手辣。

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他雖然不算體弱,但終究還是個孩子,別說打得過堂哥,甚至連虎背熊腰的堂嫂都對付不了了。

不過,既然他們都這麼說自己了,那自己也應該做點什麼才對。

他從旁邊樹上折了根樹枝,撬開窗戶,順著鍋沿插進去,猛地一掀。

咔嚓一聲,整口鍋倒扣過來,油湯連同裡面的肉全都栽進了灶裡;手腕一挑,又抽翻了旁邊的油罐子,豆油順著鍋臺流到灶坑裡,那火一下子就著了起來。

趙二河拔腿就跑,身後是堂嫂殺豬一樣的尖叫:“挨千刀的,哪個缺德的幹得啊!!!!”

偷偷離開山岩村,趙二河又來到堂嫂家的麥地,扒出來點麥種帶走之後,迎風尿三丈,將麥子澆了一遍。

尿液不經過發酵,直接澆地會燒死麥子。

以堂嫂的節省,恐怕燒死的也會拿回來吃一吃試一試,到時候就讓她自己嚐嚐味道吧!

做完這一切,趙二河身心具爽地返回了後山,拿堂嫂家麥地的麥種,和自己小綠瓶澆灌過的麥子對比了一下。

他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