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槊橫擊。

逼退林繁後,朔鋒轉向與齊鶴的短槍相碰,瞬時盪開齊鶴手中短槍。

周閻跨步進肘,向著空門大開的齊鶴胸膛轟出。

齊鶴五指攤開,化拳為掌接了周閻一擊。

“不打了不打了……”

他只覺一股沛然巨力從他掌心傳遞到全身。

強壓住心口的不適,齊鶴跳出戰圈,連連擺手。

周閻收起手中大槊,笑著衝齊鶴林繁二人道:“多謝兩位老哥陪我試招。

今日定當奉上美酒,為二位賠罪!”

“我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你折騰!”

齊鶴抓起地上的雪抹了把臉,然後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想他四十多歲的年齡,現在居然淪落到連一個小娃娃都打不過了。

這實在讓人有些羞愧難當。

三人收好兵器,趁著天色還未暗,穿過漫天風雪,朝著不遠處的營地走去。

這處雪原實在空曠,四周沒有半點遮風的地方。

周閻索性命人以雪為磚,鑿開大河取出河水澆築成厚厚冰牆,臨時搭建了個可供休憩的地方。

自許紅英、於玲瓏帶人離去已過了兩天。

按照先前約定,也快到了她們回返的日子。

缺少木炭,營地中只有兩處僅供燒飯的地方還燃著篝火。

“張平!”

剛一入營地,周閻就開口呼喝起來。

張平原是火鬼營的一普通伍長,不過他運氣好,昨日僥倖突破到了練肉之境。

於是周閻就火速提拔他為自己的副手,替他管理營地。

“大人!”

聽到周閻喊他,蹲在篝火旁和幾個軍卒講著葷段子的周平一個激靈,立馬滿面堆笑著跑了過來。

“去領壇酒過來暖上,等下我要和幾位老哥好好痛飲一番。”

“得嘞!”

聽到周閻吩咐,張平頭點的飛快,馬上應聲去辦。

這傢伙是軍中的老油條,在黑甲軍中待了十幾年。

若不是周閻這次分發下去了許多修煉秘藥,他也未必會如此快的突破。

一罈玉春燒,五人平分下來,也就一人能喝三四口。

滴水成冰的天氣,喝點酒能暖暖身子。

夜半時分,淒厲狼嚎聲響徹雪原。

正和齊鶴蹲守在篝火旁守夜的周閻,目光微凝。

齊鶴伸了個懶腰,用火鉗夾了幾塊石炭丟入火中,懶洋洋的道:“聽這聲音,離咱們還幾里地呢,不用擔心。”

周閻神色緩和了幾許,可等他再聆聽了數息後,眉頭逐漸蹙起,

然後帶著點不確定的道:“這狼的叫聲有些急促,齊大哥你聽,風中隱隱還傳來刀兵之聲。”

齊鶴正色,側耳仔細分辨半晌,才勃然大怒道:“這聲音是朝我們這邊過來的,媽的,有人把雪狼群引過來了。”

“該死!”

他罵罵咧咧,抓起身邊的銅鑼剛要敲響,周閻卻是飛快抬起手臂按住了他。

“嗯?”

齊鶴疑惑的看向周閻。

“齊大哥先別急,今夜我安排值守的軍卒,百人為一輪次,先看看情況再說,不要叫醒其他人。”

周閻搖了搖頭。

來到天元山下後,他帶來的軍卒面對這種極端天氣,整日裡惴惴不安的,根本休息不好。

若是在這大半夜把所有人都喊醒,再虛驚一場的話,等到事情真的有變,連基本的戰鬥力都無法發揮出來。

“也好!”

齊鶴恍然。

他按捺住衝動念頭,抓起篝火旁的獸皮大氅披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