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翎部,恢宏的族長府邸內。

木旻遠掀開錦被,氣喘吁吁的從心兒豐腴的肉體上爬起,任憑光線穿過帷幕,照耀在那如綢緞一般的肌膚之上。

他隨手取下搭在床邊的華麗服飾,然後怒氣衝衝的奪門而出。

屋外,他麾下最忠實的統領木灝正焦急的守在門口。

幾個懷抱白色孔雀的侍女都被滿臉絡腮鬍的木灝踹翻在地。

“到底發生了何事?!”

木旻遠面露不悅,惡狠狠的眼神如鋼針一般刺向跪倒在地的木灝身上。

“啟稟族長,大事不好了,寨子被很多武者包圍住了!”

木灝有些惶恐,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飛速的說了出來。

“什麼?”

木旻遠先是一驚,可他很快就陰惻惻的笑著道:“是那些冬日裡活不下去的部族,來投靠我們雀翎部的嗎?”

在這一地帶,雀翎部勢力最為龐大。

每年都有很多沒有活路的部族,捨棄了族地來投奔向他們雀翎部。

“不不是,有些不太像!”

木灝緊張的吞嚥了下唾沫,然後結結巴巴的道:“外面很多人都戴著鬼面,

看樣子,與之前那個跟木少峰聯絡甚密的私鹽販子有關。”

“呵!”

木旻遠瞳孔微縮,繼而氣極反笑的大喊道:“木少峰?哈哈哈,是那些軟弱的大乾人來了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手示意侍女為他服侍穿衣。

待鑲金嵌玉的腰帶束縛住他玄色的錦衣,再披上一件斑斕虎皮做成的大氅,額頭兩側插上金光閃閃的尾羽。

木旻遠這才氣定神閒的道:“木少峰這廢物,我就知道他跟大乾人不清不楚,肯定是勾結在了一起。

那個老東西不肯聽我的話,非得護著這個廢物”

他嘴裡嘟囔著,而服侍他穿衣的幾個侍女身子都開始如篩糠般抖動起來。

半個月前,雀翎部的老族長在夜裡病逝。

那一夜,守在老族長屋外的很多侍從護衛,都聽到老族長淒厲的哀嚎之聲。

直到天亮,木旻遠才焚香拜祭孔雀之母,宣稱繼位,成為新一任的族長。

聽侍女僕從私下裡流傳,老族長死後七竅流血,面容極其扭曲。

可懾於木旻遠的威勢,和他有蠻廟祭司撐腰的背景。

所有的人都三緘其口,不敢有絲毫的反對。

“對了!”

揮手斥退身邊侍女離去的木旻遠走到木灝面前,皺著眉問道:“那個廢物現在還在水牢裡麼?”

木灝諂媚的笑著,伏在地上的身子又向下矮了幾分,才勉強保持低木旻遠一頭。

他笑著看向木旻遠,輕聲的道:“他被族長大人您親手打斷了四肢,

現在像個死狗一樣待在水牢裡,每日跟那些老鼠蛆蟲為伴呢。”

“哈哈哈哈哈!”

木旻遠得意的張狂大笑。

“敢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不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成了我卑賤的玩物,就連他,我也要讓他生不如死的繼續活下去。

活著看我怎麼好好玩弄他的女人,讓他被蛆蟲啃噬軀體,每日都活在痛苦與絕望之中。”

木旻遠眸中陰狠之色幾近溢位,他猛地回頭,視線穿過層層白紗做成的帷幕,

看著還趴在床上滿身血汙,幾近破碎的美好肉體,一種無法言表的滿足感猶然而生。

“走,擊鼓,吹響牛角號,帶齊兵馬。

隨我去城牆上,看看那些軟弱的大乾人,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木旻遠招招手,遠處就有穿著銀甲的護衛走上前,恭敬的為他牽來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