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灝拳如滾雷,穿胸破腹,兇狠的撕碎幾個登上城牆的蠻人武者。

可越來越多的人湧上牆頭,又一窩蜂的衝亂陣勢,朝著城牆後的寨子裡瘋跑而去。

這些被周閻派兵從好幾個部族裡擄虐而來的武者,平日裡吃不好睡不好,時不時還得遭受性命威脅。

此刻逃出生天,哪還會在這城牆上停留。

雀翎部的富足早已深入他們的內心,趁此良機,衝入寨子中大肆劫掠一把,再逃之夭夭,也好的平白丟了性命。

“該死啊,你們這些蠢貨,快阻止他們!”

渾身浴血的木灝跳腳大罵,抽打著部落裡的軍卒攔住這些武者。

高聲祈求大地之母賜下神蹟降臨的木旻遠,這會才將意識從冥冥縹緲之地抽離出來。

他雙眼睜開,額頭正中閉著的黑色詭目發出邪意光芒。

嗤— —

他雙手舞動,一道死氣沉沉的毫光從他額頭迸射而出。

這道光線如匹練般蔓延開來,沿途觸碰到的生靈,皆在此時七竅流血,臉色鐵青的暈厥倒地。

“族長神威!”

木灝連連拍起馬屁。

他是鍛骨境的強者,可平日裡養尊處優,完全沒有半點要捨命拼殺的樣子。

此刻見得木旻遠運用大地之母的魂技連連斬殺一二十人,立刻高聲叫好起來。

原先混亂的牆頭,在木旻遠施展手段之後,被破開的防線也是慢慢穩固起來。

“又是這鬼東西!”

在離牆頭二十丈外的齊鶴,見到木旻遠那詭異手段,立刻心中警惕萬分。

不過眼見唾手可得的先登功勞就要這樣喪失,他狠狠朝著地面唾了一口,然後御馬向前急速衝鋒起來。

嗖嗖嗖— —

五柄短槍化作鋒銳流光,被他肌肉隆起的右臂連珠射出。

短槍顫鳴著插入牆頭,一字向上排列開來。

“鬼面軍,登城!”

齊鶴暴喝一聲,雙掌擊打在馬鞍之上,身子凌空躍起,踩踏在沒入城牆磚石上的短槍之上。

他身輕如燕,此刻有短槍助力,數丈高的城牆不過短短几息功夫,就被他攀援而上。

而他之後,林繁手中利劍猛地向前疾揮,他身後四百火鬼營的軍卒短弓連連疾射三輪箭矢,

瞬間壓制住了城牆上雀翎部武者反攻的態勢。

這些箭矢無差別的落下,不管是先前被俘虜來的奴隸,還是雀翎部的人,都遭受到了箭雨的洗禮。

“登牆!”

林繁大袖揮舞,身如白猿,蹬身也沿著齊鶴留下的短槍衝了上去。

一上城頭,他手中暗器如暴雨梨花般撲洩而下。

投石器這會已停下了繼續投送火油瓦罐,反倒是加裝上了磨盤大的圓石。

在軍中匠師的校正下,一輪輪如炮彈般向著木質城門轟去。

雀翎部的這座立起的城牆,本就簡陋。

不但城牆前沒有護城河拒馬一類的防禦事物,就連城門,也只是幾塊木板拼合的樣子貨。

也才幾輪圓石轟擊,城門轉瞬間就傾塌下去。

雙頭並進,多線開花。

周閻卻是目露疑慮,這雀翎部的實力,遠比他想象中要弱上不少。

那些原本寨中鍛骨境的強者,此時竟是隻出現了一位。

“其他的那些人呢?”

周閻壓下心頭泛起的隱憂,眼神中露出堅定神色。

如今城門洞開,牆頭之上齊鶴率軍也搶佔了上去。

“優勢在我,何須瞻前顧後呢!”

他一拍胯下神駿戰馬,手中鎏金十字大槊抖了個槍花,然後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