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長進罷了,不值一提!”

於少白平淡說著,可嘴角卻是勾起些許弧度。

顯然,對自己在白虎七殺刀上的進步,他並不是完全不在意。

“周閻,你這幾天跑去哪了,怎麼都沒在書院看到你的人影?”

於少白抬手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嘴邊吹去熱氣,然後慢慢開口問道。

“家父駕鶴仙去,這幾日回家處理喪事去了!”

周閻裹住一口熱茶吞入喉中,邊品咂舌尖那抹回甘,邊低沉聲音說道。

聞言,於少白手中動作一滯。

他抬眸在周閻臉上打量幾眼,看到周閻神色疲憊,隱有哀愁藏於眉宇之間,不由一嘆,開口寬慰道:“節哀!”

周閻並未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相識多年,平日裡在書院也是多有來往,算得上是極其親近之人。

所以二者之間,並不需要多少客套。

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清晰明瞭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於少白釋放出的善意,周閻也是心知肚明。

於少白喝完盞中茶水,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他敲了敲桌子,沉聲開口問道:“你這次過來是?”

“周成,你先出去看看馬車有沒有安放好。”

周閻並未直接回答,反而轉頭看向周成。

這時胡三弓腰湊上前,拍打著周成的胳膊,笑著道:“這位兄弟看著面生,恐怕都沒來過咱白虎幫,不如我帶你好好逛下?”

說罷,他也不等周成回話,拉著周成胳膊,就走出了屋子。

出門時,胡三還貼心的關住了大門。

“你這白虎幫,人才濟濟啊!”

看到胡三這麼有眼力見,周閻也是忍不住開口誇讚。

“這胡三是我從府裡帶出來的老人,平日幫裡的事,也多虧他照看了。”

於少白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腦袋一歪,用依靠在桌上的手臂撐住,打了個哈欠笑著開口。

周閻也是輕笑了一下,然後又問道:“你好好的於家大少爺不做,卻在這南城混幫派?”

他語氣頓了下,狐疑的看向於少白,然後訝然問道:“不害怕於玲瓏知道,打斷你的腿嗎?”

“哈哈哈,我會怕她?!”

於少白好像被捏住脖子的鴨子,跳腳起身罵了一句,然後又神色不愉的洩氣坐下。

周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喝了口茶後又笑著說道:“看來,玲瓏姐也是不知道這事咯?”

於少白訕訕一笑,精緻面容上浮現出尷尬之色,他緊張的看向周閻,低聲道:“你沒有把這事告訴於玲瓏吧?”

周閻看著於少白突然變臉,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他搖了搖頭,開口道:“當然沒有。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玲瓏姐兩年前去了千秋劍閣,我們之間就很少聯絡!”

說完,周閻還攤了攤手。

“那就好!”

於少白聽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他好像一攤爛泥般縮在椅子上,雙手攏於袖中,嘆氣道:“你可不曉得,我上次寫信找她要幾門練肉境的功夫。

她一個月託人給我帶回五封信件斥責我,這臭娘們,不就比我先出生一年麼!”

說著說著,於少白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哦?”

周閻眼中一亮,跳過於少白後面的話,直接開口問道:“那玲瓏姐有沒有給你送來練肉境的功法?”

“當然!”

於少白得意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道:“還是你面子大,她先前以為是我好高騖遠,放著家中傳下的武道功法不去練習,想找些別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