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江幫那邊,最近可有什麼動作?”

胡三忙的腳不沾地,等他終於空閒,周閻趕緊拉住他詢問。

胡三抹去額頭汗水,有些氣憤的道:“那些生兒子沒屁眼的王八蛋,最近把漁場通往碼頭的路給堵了。”

“他們不敢找我們白虎幫的麻煩,專挑漁村苦哈哈折騰,要不是少爺不想大動干戈,我早就想帶人去給收拾一頓!”

擼起袖子,拿馬鞭抽打了幾個偷奸耍滑的下人,胡三又點頭哈腰的來到周閻身旁,給他介紹起新龍山那邊的情況。

“看來高老大,還是沒沉得住氣啊”

周閻蹙眉,那日高老大被於少白百般折辱,依舊唾面自乾,不敢有任何動作,

現在才過了幾天就坐不住了,也不知是得了什麼依仗。

胡三撇了撇嘴,無所謂的道:“周掌櫃放心,等這兩天少爺忙完城裡的事,

自然會出手拾掇這些王八蛋,給他們好好鬆鬆皮子。”

“哈哈哈,少白除了去飛花樓風花雪月外,還有什麼正經事能忙的?”

周閻開始打趣起於少白,胡三不敢輕易接這話茬,忙訕笑著找了個理由退了下去。

負手而立,遙望稀疏星辰,周閻淡淡一笑。

明天那一百多黑甲軍軍卒就會到來,合江幫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壓力。

這便是他的底氣所在。

天剛矇矇亮,莊園外,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軍卒,就出現在了霧靄之中。

晶瑩剔透的晨露滴落,欲要懸垂於葉尖的剎那,就被噴吐著熾熱鼻息的戰馬連同草莖一起踩入泥土之中。

一眾黑甲軍橫刀立馬。

長刀凌空,寒光凜冽。

黑色甲冑如銅牆鐵壁,仿若要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被莊民喊醒的胡三,當他看清眼前這群殺胚之時,一股寒意瞬間就從後心湧出,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這,這”

胡三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然後才哆嗦的抓住身旁一個莊園護衛的肩膀,

喝罵道:“李癩子,沒長眼啊,還不快去把周少爺喊過來。”

這話落入李癩子耳中便如同仙樂,他恨不得自己多長出兩條腿,一溜煙就朝著莊園內奔去。

等周閻隨著李賴子一起出來時,曬穀場上已被人馬佔滿。

“見過大人!”

一看到他出現,鐵戊立時帶領眾軍卒行禮。

周閻身著黑色棉袍,披著狐裘大氅,儀態非凡。

除了鐵戊,其他軍卒都是第一次見到將來要效忠的周閻。

看著眼前龍驤虎步,步態威嚴的青年,眾多軍卒都沒有任何輕視之意。

一者是鐵魁鐵戊多次耳提面命,二來便是他們此刻聚集在一起,往後能安身立命,都得依靠周閻才能過活。

伸手虛抬,示意眾軍卒起身。

“此次來為大人效力的軍卒,一共有一百零三人!”

鐵戊率先走出,他臉上已完全沒有初見時的高傲神色。

周閻點了點頭,對於這些軍容整齊,渾身血煞之氣計程車卒,他很滿意。

“胡管事,先帶他們下去享用早飯吧。”

這麼多人,熟悉也需要一個過程。

時間充裕,周閻也不急在這一時。

“大人,這是我叔父給你帶的書信!”

等士卒們都被安排著離開,鐵戊拱手,遞來一個蠟漆信件。

還未等周閻拆開檢視,鐵戊又苦笑著說道:“此次來時我叔父並未收回黑甲軍的坐騎,

不過這些馬匹,還得周大人您掏出銀兩買下才行。”

黑甲軍軍卒帶來的馬匹,都是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