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陽跟柳浮雲說了不少東西。

比如包括邪道和魔道在內的各大派現在都已經知道玄門傳人來到了乾都,但是並不知道具體的長相和姓名。

比如,體修功法玄門也有。

柳浮雲的太太師祖,也就是王道陽的師父的師父的師父就是個體修。

而且還是當時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強者。

柳浮雲下山的時候,王道陽已經把門內典籍都複製在了一塊加了禁制的玉簡中、放進了柳浮雲的戒指裡。

這玉簡只能用柳浮雲自己的神念檢視,外人窺探會立即觸發禁制、瞬間自毀。

還比如,王道陽剛才離開的時候已經知會乾逍不要插手鎮國公的事。

堂堂玄門傳人,要是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以後還怎麼在修真界混?

“師父,那鎮國公也是修士?什麼境界?”

對於這個事,柳浮雲倒是坦然接受。

“金丹中期的小趴菜而已,他天資有限、這輩子也就那樣了。”

王道陽不以為然。

柳浮雲聽完聳了聳肩,也不以為然。

金丹中期……

確實比自己強多了,但是自己有妖女護體、灑灑水啦。

“師父,你和乾逍的賭約又是怎麼回事?手筆這麼大,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難不成是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

說完那些不重要的,柳浮雲就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嗯,不錯。”

聽到他的問題,王道陽笑著點了點頭、一臉的欣慰。

“不愧是為師的好大徒兒,確實聰慧。”

“為師近幾年來,的確時常心中有感、總覺得這天地間會發生什麼不好的大變故。”

“但是不論為師如何卜算,卻都得不出任何結果。”

“所以,要麼是為師多心了,要麼就是有比為師修為還高、而且高很多的大能矇蔽了天機。”

“乾逍這老小子估計也有類似的感應,所以才會一口答應了為師的賭約。”

說到這些的時候,王道陽的臉色難得的正經了起來。

“說是賭鬥,其實也就是結盟罷了。雖然說的是要奉勝者為尊,還要立下道誓,但是到時候嘛……嘿嘿。”

剛正經了不過幾秒的老道士又嬉皮笑臉了起來。

“徒兒你也不用太過在意、老老實實修行即可,為師看好你。真要是實在打不過咱們也可以耍賴嘛。”

柳浮雲:“……”

“行了,就說這麼多。對了,國師該當就當,讓乾逍那老小子給你發錢。”

兩人又嘮了幾句沒有營養的家常,王道陽就灑然而去。

只留下了柳浮雲帶著四個女人,站在大街上無語望天。

亂啊。

把自己來乾都的訊息放給正道諸派就算了,為啥連邪道和魔道也要通知?

還有那個比武,人家可是十八歲就金丹的絕世天驕。

一坤年?

夠幹啥啊……

還國師該當就當。

啥實權也沒有,把自己亮出去給人當靶子嗎?

自己這個師父,這是搬石頭砸徒弟的腳吶……

感慨到一半,白狐老闆娘忽然伸手拽了拽柳浮雲的袖子、將他驚醒。

他順著老闆娘另一手所指的方向一看。

嚯!

排場不小啊。

只見一隊盔甲鮮明的軍士護送之下,兩臺轎子迎面而來。

打頭的軍士手裡還舉著個牌子,上面寫著一個大字——晉。

今天這事鬧得不小,又是毆打鎮國公府少爺、又是公主玄甲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