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年恍然大悟,柳浮雲微笑著點了點頭。

海星,腦瓜子挺好使。

他扭頭看向胡冰清,發現她還是一臉懵逼、於是就解釋了起來。

“其實道理非常簡單。”

“真正的災民,成天食不果腹、餓都快餓死了。別說粥了,就是真吃土的也大有人在。”

“這些人才不會在乎粥裡是不是有土有沙子,把肚子填飽才是他們的第一要務。”

“而那些扮成災民混進去蹭粥喝的,都是本地貧民。雖然也吃不飽,但是還沒餓到這種要命的地步。”

“他們可受不了吃土。”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

胡冰清聽了也恍然大悟,急忙朝著柳浮雲福了一禮。

“奴家不該質疑公子,請公子責罰。”

柳浮雲呵呵一笑,沒有再理會她,又轉向了青年。

“既然兄臺已經明白,那就告辭吧。”

他輕輕點頭示意,接著就轉身要走。

青年見狀臉色一變,立刻伸手攔了下來。

“仙師有些眼生、想來不是長居乾都之人,不知可有下榻之處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塊玉牌、雙手捧著朝柳浮雲遞了過來。

“若仙師不嫌棄,可持此玉牌去大乾貴賓館下榻。”

他露出誠懇的笑容。

“別的不敢說,但是在乾都當中,這大乾貴賓館的條件絕對是超一流。”

柳浮雲挑了挑眉,略一思襯就將玉牌接了過去。

“兄弟如此好意、卻之不恭,那我就收下了。”

言畢,他衝著青年一拱手。

“後會有期。”

接著就領著幾女灑然而去。

華服青年和老者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人群當中,青年才終於開口。

“先生,你覺得這小道士如何?”

華府老者眯著眼睛,吐出了四個字來。

“值得籠絡。”

青年輕輕點頭。

“我也是如此想的。”

……

柳浮雲帶著幾女繼續朝著乾都城內走去。

一路上他只是和鳳澤天偶爾聊上兩句,再也沒有理會過白狐老闆娘。

這一下可就讓胡冰清遭老罪嘍。

她亦步亦趨地跟在柳浮雲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內心忐忑不已。

白狐一族有一種望氣秘術,只有曾經白狐王族的後人才有傳承。

只要運轉這種秘術,立刻就能看出生靈的氣運深厚程度。

除非一些極特殊的情況,否則相當的準。

此刻在胡冰清的眼中,周遭的所有人、包括幾個女妖在內,身上都籠罩著一圈朦朧的光暈。

這些光暈大體上都呈白色,每個人又有細微的不同。

福澤越深厚,光暈的範圍越大、顏色越亮。

普通人,光芒暗淡、在白天幾乎看不太出來。

而修士通常都是氣運深厚之人。

即使是那些一輩子卡死在築基、無法成就金丹之人,光暈都最起碼能達到離體一尺的程度。

她看向鳳澤天,她身上籠罩的光芒偏紅、光芒耀眼宛若明月,直徑起碼一丈。

再結合面對她時候的血脈壓制感。

老闆娘雖然不知道這條銀蛇到底是什麼洪荒異種,但是可以百分百確定她的來歷絕對不簡單。

再看向身邊的貓妖,光暈已經達到了離體三尺的程度。

就連人類小蘿莉,光暈都離體好幾寸。

看到這一幕,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