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十年的嚴冬,漠南王庭在其大王子兀克察的帶領下一反常態的向大景發起了進攻。

冬季是萬物休養生息的時候,沒有人想在這樣的天氣打仗,但漠南偏偏就出其不意,讓大景在倉促之下連失兩座重鎮,最後還是守城將士拼死抵抗,以生命為代價給最後一道防線的部署提供了時間,這才沒讓蠻人的鐵蹄徹底踏進大景的腹地。

最終大景以血的代價將漠南趕了出去,雖是守住了防線,但也無力出擊,致其大王子兀克察逃了出去。

訊息八百里加急傳到京城之後天祚帝頓時暴跳如雷。

蓋因邊疆來信,蠻人連下兩座重鎮的主要原因就是將士們手中的兵器脆弱不堪,被敵軍輕輕一碰便盡皆碎裂,這才導致邊疆將士損失慘重,紛紛慘死在敵軍手下。

這兩座重鎮駐守的指揮使均已殉職,城內除了藏在地窖的一些老弱婦孺外無一活口。

天祚帝雷霆震怒,在朝堂上發了好大一頓火,將百官罵的狗血淋頭。

無他,自從大景建立以來,從來都是攆著蠻人跑得,即使不主動出擊也可依靠城池與其打持久戰,最後敵軍不戰而退。

而這一次是景朝自建朝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

兩個重鎮一共五千名計程車卒,因為沒有趁手的兵器而血濺當場,這是天祚帝最大的恥辱。

天祚帝坐在龍椅上氣的渾身發抖。

自他登基以來夙興夜寐,對待朝臣寬厚有加,從沒有苛待過他們。

可這些人是怎麼對他的?

竟然連邊疆的軍費也敢偷,看來他真是對他們太好了!

那些兵器天祚帝看了,脆的跟紙一樣,將士們拿著這樣的兵器怎麼上陣殺敵?

天祚帝冷冷的看著下面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大臣,心中發寒。

當初他未登基的時候分外厭惡皇城司,認為這樣的組織會傷百官的心,因此在他登基之後對百官的刺探便停止了,只用於對番邦各國的刺探。

而這次的事卻狠狠給了天祚帝一個大大的耳光。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父皇當初為什麼這般多疑,到底是他錯了,高估了他們。

天祚帝冷聲道:“朕給你們一個機會,凡在此次邊疆物資一事上貪汙的官員現在站出來,朕就承諾禍不及家人,讓他們平安歸鄉。”

然而殿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天祚帝直接被氣笑了。

“好!好!你們真是好得很啊!”

下面跪著的眾大臣頓時齊聲喊道:“陛下恕罪!”

“恕罪,朕怎麼敢恕你們的罪!既然你們不想體面,那朕也不必仁慈了,大理寺卿!這件事交由你調查,朕另外派皇城司協助於你,只要是牽扯的官員一律下獄,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在吸朝廷的血!”

說完便甩袖離去,兩側的宮人們匆匆跟了上去。

大理寺卿苦笑著領旨謝恩,散朝之後搖頭離開。

皇城司又被啟用了,真是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這次的朝會比以往都要安靜,大臣們閉緊嘴巴,沒有一人敢談論這個內容,紛紛離開了皇宮。

盛元璟也走到自己父親身邊,略帶擔憂的小聲問道:“父親,今日陛下的意思是要啟用皇城司了嗎?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盛保麟瞥了他一眼,淡定道:“怕什麼,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皇城司又有什麼可怕的?”

說完看了一眼依舊擔心的盛元璟道:“回兵部辦公去吧,這件事於你無關,等著看結果就是。”

:()【科舉】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