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著他們往廚房後院走去,那裡有許多棚舍,剛剛送來的活雞活鴨就是關在了這裡。

送到侯府的羊也有專門的羊棚,路上羊倌小心的將羊驅趕離兩邊的草叢,畢竟雖然現在是枯枝敗葉的樣子,但萬一裡面有什麼名貴的花草被羊吃掉就壞了。

只是往常羊倌送羊都是一兩隻,今天一下子送了十隻羊,一下子便忙亂起來。

來的路上還好,畢竟來的路寬,就算羊脫離隊伍也沒什麼,可這是侯府,道路本就窄,加上路上還要經過湖泊,把羊倌弄得是手忙腳亂,那些羊更是咩咩亂叫。

奇怪的是管家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詢問羊倌需不需要幫忙。

羊倌自然不敢讓侯府的人幫自己,便讓跟在後面的二牛走到前面牽引,自己則跑到最後面盯著。

就這樣,二牛一下子便跟管家拉近了距離,兩人之間不過半丈的距離。

隨著道路越發狹窄,跟在最後面的禁軍和羊倌跟前面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已經快有兩丈了。

二牛正愁沒機會接近管家,此時距離近了哪裡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他先是偷偷瞧了瞧跟禁軍的距離,確定不會被發現之後這才小聲問道:“指揮使大人可好?”

二牛剛問完便緊盯著前方管家的動作,見他步子略微停頓,便知自己的話他已全部聽進耳中。

但管傢什麼都沒說,只是腳步開始加快,沒一會兒便到了羊棚這裡。

此時後院嘈雜一片,到處都是牲畜的叫聲,還有後廚僕人們的來回呼喝聲。

趁著後面的人還沒跟上來,那管家快速問道:“你是?”

二牛眼前一亮,說道:“我是老大的人,老大現在還好嗎?”

管家心下了然,老大這個稱呼只有二爺的屬下才會叫,還得是十分親近的屬下才行。

只是他剛想說什麼便見羊倌跟那禁軍跟了上來,只是禁軍離得較遠,明顯沒聽到剛剛兩人的動靜,但他們也不可能繼續交談了。

管家一邊看著羊倌將羊趕進羊棚,一邊心中思量要不要告訴侯爺二爺的屬下混進來了。

現在侯府中人不許外出,更別說跟外面聯絡了。

而侯府因為手握軍權,跟朝中大臣十分生疏,也沒什麼特別親近的勳貴,頂多有那些覺得唇亡齒寒的將軍們會出來說一兩句話,但有沒有用就不確定了。

管家想到送出去的那張信紙,那上面雖然有侯爺的印章,但能不能取信還不清楚,若是能將侯爺的私印帶出去給那人瞧瞧,想必可信度就高了。

思及此管家也不再猶豫,吩咐羊倌安置好之後在後院將羊吃的草料也一併填好,便趕緊往主院走去。

剛一出院管家便兩腿生風,飛一般的往主院跑去,沒一會兒便到了莫思平的房門外。

管家此時也顧不上尊卑上下了,聽到莫思平喊進便趕緊進去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莫思平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起來,他站起來來回走動了幾下,隨後吩咐道:“去拖住他們,就說本侯一會兒要親自選一隻活羊現殺現吃,讓送羊的給本侯介紹一番,快去!”

管家得了吩咐趕緊往外跑去,莫思平則開始磨墨寫起了信。

一連寫了好幾封信,上面全部蓋上了他的私印,確定沒有遺漏之後莫思平吹了吹,將信收到了懷中,大步往廚房後院走去。

他到的時候管家正指揮著羊倌跟二牛忙前忙後,此時兩人正往羊棚的水槽打水,管家給出的理由是反正都是等,不如干點活再說。

那禁軍見到這個場面不由心生憐憫,只是讓他幫忙是絕對不可能的。

其實禁軍聽到侯爺要來的時候也是十分慌亂,想過要不要告訴副統領,只是想到侯爺的身份,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