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地方的監察御史一定會找機會參他一本的。

李禾也不知道該怎麼回他,一時間心中也滿是傷感。

初八一大早,李禾便啟程前往惠來縣了。

過來送行的有盛興緣、宋桂楨和呂燕昭,四人站在十里亭內依依不捨,時間一拖再拖,還是董良說再不出發就要露宿荒野了李禾才上了馬車離開。

馬車咕嚕嚕的在道路上行駛,身後的三人身影越來越模糊,李禾也將頭收了回來,倚在馬車壁鬱郁的嘆了一口氣。

離別易,相見難,下一次再見不知是在何時何地了啊!

路邊停靠著一輛樸素的馬車,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動作。

董良見狀微微皺眉,不過想到他們的行程還是沒有出聲打擾李禾。

左右這裡離著京城也不遠,應該派人回去報信了吧。

就在兩輛馬車錯身而過的時候,那輛樸素的馬車車窗上的布簾被風吹開,露出裡面明媚的臉龐。

馬車中的李禾似有所覺,掀開車窗向後觀看,除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之外什麼都沒見到。

李禾鬱悶的皺了皺眉,隨後便放下窗簾接著休息去了。

這一路上要走不少路呢!

那輛樸素的馬車內,一個長相嬌弱的丫鬟怯生生的看向自己的主子,猶疑道:“主子,他們離開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那女子輕輕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回府吧。”

李禾這次回去雖然時間不富裕,但沒有來的時候那麼趕,因此路程多少舒服了一些,不過依然疲憊。

終於,在二月十五那一天,他跟董良總算回了惠來縣。

剛一回到惠來縣,迎接李禾的不是李楠高興的神情,而是堆積如山的公務。

沒有辦法,李禾稍稍休整之後便只好苦哈哈的埋頭公務了。

連著幹了好長時間,李禾終於在春耕之前將所有公務處理完畢了。

李禾揉著僵硬的臂膀,衝著李楠抱怨道:“楠哥,這些事你自己就可以解決,幹嘛非要拖到我回來,我不是把縣令印信給你了嗎?”

李楠面無表情道:“李大人言重了,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師爺,當不得如此重任。”

李禾敏銳的察覺出不對來,這些日子他光忙著幹活了,沒發現李楠現在這一臉怨氣的表情。

他這是怎麼了?

李禾不敢直接問他,便對縣衙其餘人旁敲側擊,這才知道他走之後一開始是沒那麼忙的,但過年的時候縣衙的書吏們都放假了,就是留下一兩個人也不夠用。

李楠又要操心城外施粥的事情,又要接待過來送禮的一些賓客。

要是送禮的都是富商大戶便好了,偏偏都是受過縣衙政策好處的百姓,自發推舉了村裡德高望重的老人來縣衙拜訪。

大景律規定,凡是超過七十歲的老人稱呼為鄉老,在地方有一定的權利,能見官不跪等。

這種情況李楠自然不能怠慢人家,同時還要想辦法回禮,不讓百姓們損失的太多。

聽到郭振興列出的一件件事,李禾有些心虛的看著李楠。

雖然不是他想這麼晚回來的,但讓李楠給他承擔了太多公務確實是事實。

接下來幾天李禾格外殷勤,生怕李楠一生氣真的撂挑子不幹了,那樣的所有的活豈不是都落在他的身上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李禾今年的目標依舊是開荒種田招收流民。

如今正值春耕,正是開荒的好時候,李禾也將從盛保麟那裡學來的法子用在了其餘縣裡。

其他縣自然是萬分高興,畢竟這些人都是不穩定因素,而且要是真的死了縣衙還要花時間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