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舉人白天也在吳興那打聽到了李禾家裡發生的事情,不管怎麼樣李禾都是他上官的徒弟,加上盛保麟對於李禾的看重程度,鄭舉人既然知道了就有必要問一問。

“李相公,不知需不需要在下幫忙,你要是沒有時間我也可以儘快趕回南昌府稟報大人。”

李禾怎麼會讓鄭舉人幫自己呢,他來本就是因為師父的命令,要是因為幫自己耽誤了師父的事情,自己在師父那裡的印象也會變得不好。

李禾搖頭笑道:“這倒不必,還是師父的事情要緊,只是勞煩您走之前將我的親筆信帶給師父,也好讓我向師父稟明事情緣由。”

鄭舉人自然不無不可,對著李禾說道:“我明日辰時出發,若是有信李相公可在辰時之前到大堂交予我,若是我不在你也可以交給客棧夥計,由他轉交。”

李禾對著鄭舉人行了一禮說道:“多謝鄭舉人,在下感激不盡。”

鄭舉人笑道:“李相公哪裡的話,順手的事情罷了!”

接下來兩人又寒暄了兩句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禾就將自己寫好的親筆信交給了鄭舉人,隨後便去了縣衙等待升堂。

李禾和李楠李雲等人算是掐著點來的,只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刻鐘左右,不過因著本來升堂的時間就早,縣令也是吃了早飯匆匆趕來的。

今天李禾沒有忘記寫了訟狀遞交上去,連帶著昨天李樹那一份一同給了縣令。

縣令看了看訟狀便讓師爺收起來了,這些東西都是要歸檔的,要是沒有雖沒什麼,但是後面讓人翻出來總歸對他們二人不好。

李禾昨天也是隻想著處理大房的事情了,李楠因著跟著他來回顛簸也沒想起來,還好補上也來得及。

縣令高坐堂上,李禾和李楠站在堂下,李雲則是跪在地上。

沒辦法,秀才可以見官不跪,李雲只是一個小小的童生。

縣令右手一拍驚堂木,只聽見啪的一聲,大堂內頓時安靜下來,縣令清了清嗓子說道:“帶李大、李根和李陳氏上堂!”

很快就有衙役將三人一路拖拽到大堂上,三人五體投地的趴在大堂上,也不敢隨便亂看,低著頭哭喊道:“大人,冤枉啊!”

縣令一拍驚堂木怒聲道:“放肆!公堂之上誰準你們大聲喧譁!來人!一人先打上二十大板!”

緊著著就有衙役將三人拖了出去,過程中三人也看到李禾冷漠的站在一旁,李大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喊道:“三郎!你快跟大人說我們是冤枉的,縱火的事那個畜生不是我們啊!”

李大一直苦苦哀求,看到李禾一直都不搭理他頓時破口大罵道:“你爹知道你把親大伯他大哥送進牢裡嗎!等他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小陳氏也怒罵道:“你個小雜種,早知當初就應該讓你死在房裡,讓三房斷子絕孫才好,省得你禍害我們家!”

李根則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看向李禾,嘴巴張張合合也不知說什麼。

縣令覺得他們有些吵,直接吩咐衙役道:“將他們的嘴堵上,竟然辱罵讀書人,真是天大的膽子!”

拖拽他們的年輕衙役得令之後一時找不到可以堵嘴的東西,乾脆將自己足襪脫下塞進他們的嘴裡,嘿嘿笑道:“真是便宜你們了,爺爺我可是三天沒洗腳了。”

此時李大三人已經被拖拽到院子裡準備打板子了,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衙役等到他這麼說直接將他的頭拍歪,低聲怒斥道:“什麼爺爺不爺爺的,你要是他們的爺爺那你是裡面那位李相公的什麼,禍從口出!”

那年輕衙役被人提醒之後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趕緊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慶幸道:“多謝大哥提醒,今兒下了值請您吃酒去!”

然後就將李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