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潑皮,來這裡消遣老孃?”

孫二孃以為武直在調戲她,頓時就動起手來,手裡的筷子一分,就作兩把匕首,直取武直的眼睛。

武直說完這話也感覺不太對,剛想解釋,孫二孃已經開始動手了,連忙後仰躲過。

張青怕孫二孃吃虧,揮著兩剔骨尖刀,衝著武直就是一頓亂砍。

武直只好使出凌波微步,間不容髮的躲過了這夫妻倆的男女混合雙打。

一頓閃轉騰挪過後,武直和他倆隔了一張桌子,有了點緩衝距離。

武直這才伸出手大喊一聲,“且慢!”

“你這登徒子,休要猖狂,待會第一個宰的就是你!”孫二孃罵道。

張青卻搖了搖頭,攔住了渾家。

“我看你身手不錯,想必不是一般人物,你有何話說?”

“哥哥,嫂嫂。適才是兄弟一時嘴快說錯了話,我是想問二位可曾見過我兄弟武松!”

“武松是你兄弟?”

“正是,在下武直,武松是我一母同胞的二弟。”

張青連忙放下手中刀,“如何不早說,早知道是武直兄弟你,何至於鬧出這麼大的誤會來!”

“你們知道我的名字?”武直好奇道。

孫二孃展顏一笑,“武松兄弟時時將你掛在嘴邊,我們如何不知?”

武直拱手行了個禮。

“適才多有得罪,嫂嫂莫怪!”

“哪裡話,要早知道你是武直兄弟,我們夫妻兩個,又豈會對你這包袱起了念頭。”

把被麻翻的小江和吳老狗抬走。

幾人重新撿了張桌子,換了酒菜,這才開始敘話。

“武松上次說你在汴京當差,為何到了此地?”

武直不好意思的笑道∶“去青州有趟公幹,天寒地凍,每日晃悠悠走個一二十里,出發七八天了方才到這裡。”

“巧了嗎這不是,武松兄弟也去了青州啊!”孫二孃一拍手。

“卻不知他去了青州哪裡?”

聽完孫二孃的敘述才知道,原來武松已經去了青州二龍山,投奔魯智深和楊志去了。

“武松兄弟來到我這裡時,追捕的風聲正緊。”

“因此我給他出了個主意,扮做頭陀,放下長髮遮住臉上金印,這才矇混過去。”

“前幾日來了書信,已經到了二龍山入夥。”

武直嘆了口氣,本來他給武松的信裡,是讓他回扈家莊,然後直接上梁山。

可武松不願牽連扈三娘,這才聽了張青的話,去了二龍山找魯智深。

如此也好,這一趟去青州,正好兄弟團聚。

小江和吳老狗悠悠醒轉來的時候,發現赤條條的躺在被窩裡。

包袱行李,身上的衣服銀票,都不見了。

“大哥呢?”

兩人裹著被子,偷偷溜出房門,發現天已經黑了。

只聽見隔壁傳來了店家的聲音,“武兄弟,來來來,今晚喝個痛快。”

兩人更是一臉懵逼,發生了什麼?我衣服呢?睡一覺起來大哥怎麼跟人喝上了?

不對,我們不應該也在喝?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吳老狗低頭不語,已經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大哥,大哥!”

武直裝沒聽見。

直到兩個裹著被子的鵪鶉站到面前,他才假裝大吃一驚。

“你倆睡醒了?”

“大哥,我倆的衣服呢。”小江尷尬得腳指頭摳地。

武直一臉賤笑,“這就得問老闆娘了,剛剛是她幫你們脫的。”

小江看了看孫二孃,又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