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當武松真正站在面前的時候,武直才知道水滸傳裡對武松的描寫,所言非虛。

這貨往面前一站,跟堵牆似的。

也就是打虎那晚上天太黑,要是白天,老虎看見武松估計壓根就不敢出來。

這架沒法打!

“娘子,快去準備些飯食。再打兩壺酒來,與二弟接風洗塵。”

潘金蓮依言去置辦酒菜,武松越發疑惑了。

“哥哥,我離家滿打滿算不過兩個月,為何嫂嫂性情大變?”

“這個稍後與你細說,你先與我講講你這一路的見聞,可有什麼趣事。”

武直盼他回來盼了好久了,一是這貨武力值驚人,二來他想透過武松的描述,增進對這個年代的瞭解。

其實他更好奇的是,山東到河南開封,來回總共也就四五百公里路。

他們到底是怎麼走的,要走兩個月。

要是按原劇情,你哥這會兒都投完胎了。

“我接了知縣的差遣,領了兩個挑夫。便只撿那大路走,曉行夜宿。”

“這天冷路滑,著實不好走,正月初八,才到得東京。”

武直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代的路,加上氣候原因,也難怪。

“到了東京,交割完畢。縣令家裡又讓等幾天再走,要捎些衣物,這又耽擱了幾天。”

“因而回來遲了,哥哥莫怪。”

武直笑道∶“我怪你作甚,回來就好。”

這時潘金蓮也端上飯菜來,又篩上了酒。

武松端起碗來,一飲而盡,武直也抿了一口。

“大郎,你傷還沒全好,少喝些。”潘金蓮說道。

“哥哥傷在何處?嚴重否?”武松一聽哥哥受了傷,立馬緊張起來。

“已然無礙,已好了七八成了。今天兄弟回來,一高興,便全好了。”

“哥哥如何受傷,可是我不在時。有人欺負你?”

一聽這話,潘金蓮就哭將起來。

“嗚嗚嗚,叔叔走了不過三四日。奴家晾衣服時一個失手,將那叉杆落了下去。”

“卻又不偏不倚,正打在了那西門慶的頭上。”

“他便來門前糾纏,就與大郎起了爭執。”

武松騰的站起,“哥哥,是那西門慶打傷的你?”

武直點了點頭。

“哥哥稍坐,待我去打那廝一頓,為哥哥出氣。”

武直連忙拉住了他,“且慢,且慢,先吃飯。”

“古有關雲長溫酒斬華雄,嫂嫂且溫一杯酒,待我痛打那廝,再回來喝。”

“二弟且住,那西門慶,已經死了十來天了。”

“啊?這是何故?”

“你先坐下,聽我慢慢道來。”武直拉了武松坐下。

“那日與他爭執過後,過了半月有餘。那廝到隔壁王乾孃家來吃茶,恰好你嫂嫂在替那王婆做些針線。”

“那西門慶便上來調笑,故而又起糾紛。”

“有人報得我知,我便放下那兩擔炊餅,單拿了那扁擔趕來。”

說到此處,端起酒來,喝了一口。

武松忙道∶“後來如何?”

武直一拍桌子,“說時遲,那時快。我手持扁擔與西門慶,戰在一起。百十回合不分勝敗。”

“我瞅準空隙,給他腦袋上來了一扁擔,但也被他照心窩裡踢了一腳。”

“勉強算是,打個平手吧。”

“但他自知理虧,情願賠我些錢財,也就作罷。如今還有欠條在此,兄弟不妨改天隨我同去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