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你是不知道啊,那祝家莊借獨龍崗的地勢,建得一座好城池。”

“咱們又沒有攻城器械,若是強行硬上,傷亡會很慘重!”

吳用笑而不語,只顧著搖扇子。

宋江看他這模樣,明顯是成竹在胸,“軍師,有個高見,快說啊!”

“哥哥莫急,那些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吳用笑道。

“你的意思是?找人做內應?”

“沒錯!”

宋江連連擺手,“行不通,行不通!那祝家都是自己家人,哪裡會有人替我們做內應?”

“哥哥莫急,內應已經在路上了,等幾日就到。”

武直這幾天在城裡無所事事,祝家莊那邊每天傳來訊息,都說宋江仍是按兵不動。

這打不起來,又不回去,在這人吃馬嚼的,一天不浪費糧食?

宋江到底想幹嘛?

過了五天,祝家莊來人彙報,說打算明天主動出擊,和梁山決戰!

武直心想怎麼回事?這才過了五天,你們是瘋了嗎?放棄守城的優勢,出去跟人家打野戰?

連忙帶著史文恭,押上石秀和王英,往祝家莊而來。

“武大人自何處擒來這兩個賊人?”祝朝奉很驚訝。

武直搖頭道∶“先別管他倆了,押下去好生看管。我且問你,為何要出城與人決戰?”

你明顯沒人家能打,還放棄地理優勢,出城跟人家打野戰,這就有點不理智了吧?

祝家莊就是這麼被滅的?那可太他孃的冤了!

“大人,來來來,廳上坐!”

祝朝奉拉過兩個人來,給武直介紹。

武直瞟了一眼,長得倒是威武雄壯的,也不知有沒有真本事,就因為他倆你就有膽子出城了?

“武大人,這位是登州兵馬提轄,人稱病尉遲孫立。旁邊這位是他弟弟孫新。”

“孫提轄從登州調任本州,為的就是提防梁山泊賊寇。他路過此地,聽說咱們與梁山泊正在交戰,特來相幫。”

武直有些難受,這倆名字聽著耳熟,一定是後來上了梁山的。

可現在他們到底是跟誰一夥的呢?很難說啊!

史文恭提醒道∶“大人若是心存疑慮,可以拿他的調任文書來一看便知。”

也是個辦法,武直就提出要看他的委任狀。

孫新先不幹了,咱們好心好意前來幫忙,你誰啊?人祝家莊沒說話,你還查我身份?

“大哥,既然人家懷疑咱們,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孫立也假意要走,欒廷玉這時候連忙上來解釋。

“大人,您有所不知,孫立與我是師兄弟,同出一門,因此可以信任!”

“本官不過提出要看看他的印信,為何推諉扯皮,就要走?難不成,有什麼貓膩?”武直可不好忽悠,吳用這扯犢子一肚子壞水,不得不防。

這時候孫立卻拿出來了調任的證明,武直也看不出真假,就沒再說什麼,只是讓史文恭明天一塊兒出城的時候,多留個心眼。

誰也想不到,孫立第二天出戰,大獲全勝!

非但打得梁山泊抬不起頭,還活捉了赤發鬼劉唐。

武直心裡嘀咕,難道我真想多了?

可很快,就證明武直的直覺是對的。

夜半尿急,起來上茅房的武直,發現了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起初以為眼花,但想不定還是跟過去看個究竟,只見那黑影卻是往地牢裡去了。

這大半夜的,往牢房裡鑽是要幹啥?

貓著腰輕輕貼近,只聽見裡面在商議明天如何如何,兵器藏在何處,誰來送飯,吃飽了好裡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