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東西特香,瞧瞧去。在食物的誘*惑面前,蒼蠅已經全然的忘記了剛剛的危險,以它那只有一個神經節的簡單得都不能稱為大腦的腦子,根本不會處理如此複雜的情況,食物,已經完全的將它那簡單的神經中樞給佔得滿當當的了,當下就一個俯衝,直直的往“香味”的來源衝去,一個輕盈的降落,馬上貪婪的舔了起來,舔著舔著,突然六條腿一陣亂蹬,膈屁了。

“阿彌陀佛,施主,你又殺生了,這可不好呀。”王況裝模作樣的唸了一聲佛,惹的長孫衝直翻白眼:“那蒼蠅也是你家三白丟下去的好不好?要說殺生,也是你家三白殺生,推起來也是你這個當主人的殺生,怎麼又推到了某的頭上?”

“此言差了,差了,凡事有果必有因,若不是長孫少卿不信菌也有毒的,某就不會想著試給你看,若是不要試給你看,某就不會搗爛了這兩株菌,三白也就不會抓了蒼蠅過來,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一切的起源,都來自長孫少卿呢。”

長孫衝一陣無語,楞了好半天才醒悟過來:“差點被二郎你繞進去了,這蒼蠅乃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厭物,別說一隻,就是千隻萬隻,某殺了也就殺了,這可是善果,而不是惡果呢。”言畢,從遠處家人手上端了自己烹的菜揚長而去,此時的他,只有他自己手上端的那碟,才算得是他眼中的美味,其他的麼,都是浮雲。

“得臆症了,完了完了,什麼人跟二郎接觸久了,都要變個人樣。”徐國緒看著長孫衝的背影,搖搖頭。

“他那哪是得臆症了,他那是去找長樂公主獻寶去了,你當初剛揉出肉絨,不也是如此?”王況笑著搖搖頭,拍拍吊在他胸前的三白:“那隻猴必定是母猴罷?不然你也不會這麼心急,放心,一定會救出來的,救出來後給你作個伴。”他瞧得出來,三白還是有點悶悶不樂的,金絲猴的“吚~~”是打招呼,而“吚嘎~~”這是警告有危險快跑的意思,經過這一下午,王況也想了起來這其中的差別,難怪三白一開始就是在坊牆上跳腳,著急卻不下去,原來那隻籠內的金絲猴已經給了三白警報了,倒是比許多人有情義多了,知道是陷阱,知道要讓三白遠離。

看了看吊在書房門邊樹上的吊籃,這時候覺得有點小了,若是給三白自己住的話還寬敞,若要是多了一猴,就顯得有點擁擠,還是抽個時間,做個大點的,冬暖夏涼的吧。

“誰個敢打三白的主意?”徐國緒聽得一頭霧水,王況跟他一說,這傢伙就真個跳起了腳來,“某這就去找處默和小黑碳去,還真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哩!放心,三白,某一定給你討個說法。”說完就擼起袖子,撩起袍擺別到腰上,怒氣衝衝的就要出門。

“回來,著急個啥?某已有了計劃,你道某真願意陪長孫衝這個小酸人半天,又是教他烹食,又是給他試毒菌哪?還不就是為了讓他幫忙?跑不了他們的,沒有抓到三白,他們不會死心,你這一去找小黑碳他們,以他們的性子,還不是鬧得滿城風雨,又沒人贓俱獲,還沒得打草驚蛇了。”王況連忙一把將徐國緒拉住,卻見這傢伙正衝自己擠眉弄眼的,轉念才醒悟過來,這徐吃貨是演戲給三白看呢。

果然,經過這麼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演後,三白對徐國緒就明顯的熱情了許多,畢竟還是個猴子,哪怕再經過改造,腦容量就是那麼大,平日裡大家對他都沒耍過心計,它哪裡會這麼多彎彎繞?一見徐國緒如此的憤慨,當下對徐國緒的好感度那是噌噌的往上躥,徐國緒再遞給它肉絨,它也會接了,還會衝徐國緒嘁嘁喳喳的叫幾聲表示感謝。

“從昨晚到現在,你到底揉了多少的肉絨了?”看著徐國緒腰間鼓囊囊的,就很是好奇,這個傢伙,別不是昨晚匆忙的趕回去,就是為了揉肉絨吧?如果是,這也太那個啥了?不就是肉絨麼,只是可選食物,而不是必須消費品,有這必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