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四章 圖虎應徵(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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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舢板唄,樓船上不都配備有艨艟麼?就用艨艟開道不就結了?”徐國緒不以為然,咧了咧嘴。
王霖泊張了下嘴,欲言又止,想了想,話還是沒說出口,他和徐國緒的關交不多,不知道徐國緒的性子,生怕說錯話而得罪了徐國緒。實際上,事情遠沒徐國緒想象的那麼簡單,在陸地上派斥侯是沒錯,陸地上的東西都是放眼所能看到的,而海底的情形,卻不是派一艘或幾艘艨艟那麼簡單,多派了,確實也能探出前路來,但那速度卻是極其的慢,為了要探得一條可行的航道,就得一路走走停停的,沒準一天下來,都行不出幾十裡去,按這樣的速度,想要出海探查,得探到猴年馬月才能回來啊?
因此在海上,就得有那有經驗的常年在海上跑的人站在高處隨時根據遠處海的顏色以及海浪的形態高度等等來憑經驗判斷前方的深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船隊的速度,如果要是按徐國緒說的派船去探,速度反而要慢許多,保險是保險了,可出海的目的也就很難達到了。
倒是黃大,他往來過東瀛和東治之間,也沿岸巡邏了多次,知道這裡面的關竅所在,就正色道:“徐監丞有所不知,這海上和陸地上確實有所不同,陸地上放眼所及均可見,可海上,只深到兩丈便不可見了,艨艟能過的,大樓船卻不一定能過,概因艨艟吃水不過幾尺,而大樓船吃水深大數丈,若是滿載了,則可達十數丈去,只要在海底裡有塊突兀而立的暗礁,便可造成船毀人亡,而若要將大樓船前面的路途都探查清楚了,就得慢,就得細,而不能和陸地上的斥侯一般,只要沒敵人,大可策馬狂奔,斥侯能過的,大軍也能過。”
這個時候,不能怕惱了徐國緒,如果這時候不說,等到明年出海了,按徐國緒的法子去行事,速度慢且不說,萬一真出了事,對整個船隊士氣的打擊是非常巨大的。因此黃大不得不提醒徐國緒。
徐國緒嘿嘿一笑:“大郎你道某真是那麼沒個見識之人麼?某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真要讓某一言而決,某才不幹呢,某得學學二郎,當個甩手掌櫃,那日子多滋潤?如何行船,那是你們的事情,某才不管,某隻需要管好你們幾個就成了。”敢情這傢伙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
內府監丞不是個好打交道好說話的人,這是太原王家自從王霖泊實領了大唐水軍之後,專門派了人觀察研究了和王況關係密切的一干人等後,給王霖泊提的醒,說是徐國緒和王況的關係之密切,不亞於建州刺史黃良之下,但徐國緒這個人,除了好吃之外,其他幾乎沒什麼高的要求,因此為人不講情面,甚至連朝中幾個相公的帳也不賣的。因為對他來說,吃的,有建安候這座大金山,要吃什麼有什麼,其他人卻是滿足不了他這唯一的嗜好,所以這麼多年來,他能一直穩穩的掌控了內府,皇帝對他很滿意,其他人也挑不出刺來,想動也沒處下手去。
現在見到徐國緒和自家人說的不大一樣,王霖泊不禁多看了一眼徐國緒,心道,看來這徐監丞也不是那麼不近情理的,至少來說,他是個明白人,是明白人那就好辦了,咱只需一切按了規矩行事就行了,而且從今日看來,建安侯明顯是要把兩個王家綁得更緊密一些,既然如此,徐監丞又是建安侯的兄弟,自己也不能顯得太過生份了,禮節太多,反而顯出自己對他的敬而遠之。
於是便也笑道:“妙哉,妙哉,沒曾想徐監丞也是個妙人,深得統領三軍之味啊,依某看來,有徐監丞這麼個明白人領著,明年的出海,必定是一帆風順的了。”不深不淺的拍了下徐國緒的馬屁,也是暗中拍了捧了下王況,暗指王況識人也有一套,所交的人都是人中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