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多了一個林老太爺,八年的時間,應該是夠充分了,只要運作好了,林荃淼上位不會碰到什麼阻力。

建林酒樓的銅牌之所以會有那麼多流落到西山羽林大營,就是這個計劃的一環,這些年裡,在黃大和魏小五的協助下,王況基本摸清了常去建安的眾羽林將士的老底,更在王霖泊帶兵前去剿滅食人族的時候,將那些透過暗地考察合格並且有了銅牌的羽林軍士透過李業嗣的手安排進了水軍,隨軍去鍍了一次金,撈得了不小的功勞,這些人裡,有的還呆在島上守衛,有的則回了大陸,但無一例外的全都升遷了,在島上的,混了個校尉噹噹,回到長安的,不是調去當了金吾,就是調到千牛衛做了個隊長,最好的當然是万俟老六,到金吾去了,等他外放的時候,就足可以當個下縣縣尉,到時候把万俟老六再安排到建東去配合林荃淼,建東就基本掌握在了林荃淼手中,縣丞和主簿,目前還沒著落,這倆都是文官,不過也沒多大關係,一個縣四巨頭,老大和四握在自己手裡,老二和老三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當然這些透過考察的人自己都不明白已經被王況內定為自己人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表現出來的向王況靠攏的心思就更加讓王況好觀察。

武才人並不知道,她自以為釣到了小六子這條魚,其實是王況安排小六子去咬的鉤,這世間什麼情最重?親情!對於一個從小就是孤兒的小六子來說,美色,金錢的誘惑遠遠撼動不了親情,這些哪裡是武才人這個從小父母雙全的小丫頭能理解的?或許等她到了王況的心理年齡後才會意識到這一點,但那個時候,嘿嘿,晚了。

打從小六子很是自豪的在當年的林府大宴上說出:“這是某家”開始,小六子就徹頭徹尾的將自己當成了林家人,他不圖錢,不圖林家產業,他圖的就是林家和王況待他的親情,為了維護這親情,別說讓小六子去咬鉤,就是讓他抹了脖子,他也毫無怨言,親情在孤兒心中的位置之重,豈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這就和王況與徐國緒的關係一樣,王況因為有著後世的觀念,對徐國緒的去勢並沒任何的瞧不起的意思,而其他人呢,雖然大唐風氣,並沒有貶低去勢之人,但人人見到寺人,或多或少的總會在心底存了避開的意思,本來作為去勢人,心理就特別敏感,徐國緒自然就能分辨出王況和其他人待自己的不同來。

所以,徐國緒拿王況當自己的親兄弟看,這也是親情,自然就不是程處默,尉遲保琳和秦懷玉他們和王況的關係能比得了的。同是兄弟之情,其中的差別就巨大,不要說徐國緒和程處默他們比,就是拿李業嗣與程處默他們比,表面上李業嗣和王況的關係不如程處默他們和王況好,但實際上,李業嗣因了那封只有幾個字的信的緣故,和王況就有了一層默契,這就又比程處默他們近了一步。

所以現在事情很是詭異,在外人看來和王況關係最好的程處默他們這昔日的長安三劍客,反而是王況圈子中的第三層,第二層是外人看來事事保持中立,不可能和王況有太多交結的李業嗣,而第一層也就是最內層,則是外人看來是貪圖了享受和富貴的最為不可靠的徐國緒和小六子二人。當然,王家和林家的關係,沒人會去動,人家是正經的親家關係,一榮共榮,一辱共辱,本就是一家人,沒有人會傻了吧嘰的放著“最容易攻破”的關卡而去攻破林家。

沒人知道,在他們看來最容易攻破的堡壘,其實是最難攻破的。

那十一塊銅牌的主人,將來就是撐起建東的軍方基礎,王況就是要讓他們一步步的慢慢去掌握,等時機成熟了,就安排到建東去,有了軍方基礎,林荃淼在建東的位置就牢不可撼。不過這一點,王冼沒跟林老太爺說,王況的想法實在是太過逆天,這個想法要是被人知道了,第一反應肯定就是王況有大圖謀,為了不讓林老太爺擔心,王況沒讓王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