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掌握火候,不然這道菜就不能算是王況做的了。王況就將排骨撈起,放一邊控油冷卻,有個夥計就拿了把扇子在扇排骨,這是要加速了排骨的冷卻時間,如果讓它自然的冷卻,排骨裡的水份就會被抽太乾,入口就太柴了點。

歇了一會,王況掂起一塊排骨嚐了嚐,剛好,火侯掌握的還可以,肉剛好熟到骨頭處,便揮手示意了下,燒火的就加大了火力,王況直等到油溫到了八成熱,這才將排骨全又到進鍋裡,攪了幾下就撈了起來,這炸第二遍就是要保證外酥裡嫩,而且第二遍的炸能將外面裹的友粉炸透,徹底的封死水汽往外跑,利用餘熱將肉徹底的悶熟,才能做到骨肉分離。

油控幹了之後,就將排骨倒進缽中,將先前調好的汁也倒進去(汁沒有嚴格的比例,隨個人喜歡,喜歡酸的多放點醋,喜歡鹹就多放鹽少放糖),蓋上蓋子,上上下下的來回顛了幾下,讓汁均勻的裹到排骨外面,然後重新取了個盤,裝了進去,又讓夥計給後面送了過去。

而臺子上,此刻已經是亂做了一團,為什麼,因為王況先送去的那盤炒田螺。

田螺剛端上的時候,開始,考評們見是這東西,基本是沒人有心去動的,但等抬起頭一見端了上來的人是富來客棧的夥計,再一問,是小東家做的,就有人開始吃了,這第一個吃的不打緊,才吃一個,當場就呆呆的站了好一會,然後,旁邊的其他考評們就見這個第一個吃的人先是面無表情,然後是嘴角上揚,眉毛一挑一挑的,接著臉上的肌肉也開始動了起來,最後,竟然有兩滴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有考評們以為這個傢伙是中了魔症了,就想去推他,沒等手到近到其身,就聽見這個傢伙喟然一聲長嘆:“值了,值了。”

話音剛落,就見這個原本是老態龍鍾,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口氣的考評飛快的取了自己座位上的碗和筷子來,端起那盛放著田螺的大盤子一撥,一下就倒進他自己碗裡一小半,然後放下大盤,一手捧著,一手捂著,躲開了去。

一見他這個動作,那些原本就是饕餮的考評們哪裡還不知道其中原委,當下也就都端了自己的碗來,開始你爭我奪起來,整個臺上是鬧成了一團,這些個考評們完全沒了剛剛那種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樣子,那簡直就像是一幫沒吃過糖果的孩童在搶一顆糖。

這個景象,路人甲路人乙和楊三郎他們是瞧在了眼中的,不由得相互看了看,眼光猛的灼熱了起來,喉節也是一上一下的動著,不光是他們,凡是看到臺上景象的人都是如此,於是,場地外詭異的響起了一片“咕嘟咕嘟”聲,那是幾千號人同時做著吞嚥動作而發出的。

程處默,尉遲保琳,秦懷玉及徐國緒他們都是和黃良他們一起呆在鐘樓裡觀看的,這鐘樓,原來是在廣場邊上的,但廣場經過了幾次的擴建,現在這鐘樓就已經是處在廣場中間了,四面的視窗,走到哪都能將底下忙著烹食的選手動作全看在眼中。

種樓尋常百姓不會上來,即便是衙門並沒有限制他們上來,但百姓們都很自覺的將這最好的位置讓給了官員們,在百姓們看來,官員們配站在這裡,配站在這最好的位置上。這是他們對造福一方的官員們無聲的擁戴。

見到下面的考評們亂做一團,尉遲保琳咂吧咂吧嘴,扯了扯程處默的袖子:“咱們也下去?”

“下去做甚?沒看到二郎不又在忙起來了麼?等著罷,這一波就該給鐘樓這邊送了上來了,二郎真是好手筆,這才一刻鐘不到,兩道美味就完成了,看看其他家的,最快的似乎還沒完成一半呢啊。”程處默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尉遲保琳,拍掉了他扯著自己的手,“二郎速度如此之快,看看他身後那滿滿的一盆,今兒個,建安百姓算真的是有口福了。”

“小國公說的甚在理,兩個時辰的時間,這才過去一刻鐘,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