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大,人口多,起步快。

偷了石像的人,要麼是第一時間的將石像運回去,要麼是等到風頭沒那麼緊了後再想法運回去,所以,要麼是第一時間發現偷盜者,要麼是要等上至少一兩個月。不過王況不擔心,幸好自己早就埋下了魏小五這支伏兵,又有苗五帶了一幫人在外面半明半暗的做掩護,因此,只要讓苗五這邊虛張聲勢一段時間後再偃旗息鼓,就不會有人注意到還有一支人馬在查這件事。

苗五一定是要動的,要讓苗五的人從行動上透露出王況對石像的重視程度,將目光都吸引到苗五那邊去,這樣就有利於魏小五的人暗中摸索。

程處默他們幾個和王冼也得到了石像被盜的訊息,程處默和尉遲保琳他們是真的以為這石像對王況來說很重要,都從家裡派了人幫著苗五調查,而王冼則是得了王況的指令,明面上配合苗五排查,暗地裡則是負責魏小五那邊的訊息。

一時間長安城裡,各大佬家中隱隱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說是輔國建安縣伯苦心經營的風水寶貝地被人破壞了,人都病了一個多月,費了好大的勁這才緩過來,雖然不至於傷到根本,但建安王家也受到不小的打擊,這還好是輔國建安縣伯早就留有應對這類突變的後手,不然恐怕建安王家就此要一蹶不振了。

尉遲保琳一接到訊息,就當即上街去糾集了街上的眾波皮,放出了話來,說是莫要以為鬼見愁這兩年不動手了,有人就開始尾巴翹上了天,充起山大王來,長安有他尉遲保琳在一天,只要被他查到是哪家搞的鬼,管他是誰,必定要將其大門砸個稀巴爛,將這家人的門匾丟到糞坑裡去。一時間長安眾潑皮是人人自危,許多人連忙的推了個代表來向尉遲保琳表明自己和這事情沒有任何的干係。這就是王況安排的敲山震虎了。

這時候已經是三月底,各地從南到北都已經陸續的進行著春耕,像是建安這些南邊點早暖和起來的,早就完成了插秧了。石像的訊息還是沒有著落,王冼在長安是暴跳如雷,當著幾個在長安結識的學子面把苗五好一通的斥責,最後依舊是沒有結果,無可奈何下,王冼只好作罷,當然這是外人得到的資訊,也是,一個小少年郎,如何能查出頭緒來?在王冼發過幾次火之後,苗五等人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到處去打聽訊息了,長安那個如今已經公開了的王家小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偶爾,那個幾乎佔了中原半邊天的長安車馬行每天都還會接到王家的一單或兩單生意,聽說是幫王家從中原各產竹的地方運送老竹到建安去。

知道罐頭的人都明白,這要做那麼多罐頭,僅靠了建軸及周圍地區的竹是肯定不夠用的,尤其是那種高階罐頭,要挑選的竹子不光是不開裂這麼簡單,還要求樣子要奇特,越是奇形怪狀的竹子,雕起來後就越發的漂亮,這種竹在建州是很少的,必須要從外地運去。

因為有了長安車馬行的存在,林家現在幾乎都不再用自己的車隊了,自己的馬車隊只是留著應急用,怕的是萬一哪天突然要發運什麼東西,而長安車馬行又一時派不出那麼多車來,所以是輕易不動用的,這要是其他商賈人家,肯定要被人罵為敗家,但林家,那又是不一樣,誰都知道,富國建安縣伯說不定哪天突然來信說要大量採買這個採買那個呢,這樣的例子以前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

沒有人知道,那些往來於長安和建安的長安車馬行的馬車,其實擔負的是另外的任務。

王況不急,是狐狸,尾巴總是會露出來的,這會的他心裡沒怎麼去考慮石像的事情,長安那邊都已經安排的妥妥貼貼的,有程處默尉遲保琳和在明處,苗五在半明半暗處,這兩股子火力,足夠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遲早總有一天,會有人按捺不住的。

那些歡天喜地的回去尋咖啡種子的安息商人知道林家鋪子要種子肯定是要種的,因此就有幾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