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轉動,精鋼鎖內機簧發出“啪啪”的響聲。

鎖開了。

胡鏢頭隨即用力一擁,大門“吱吱呀呀”左右分開。

數到陽光順著門縫射入屋內。

眼前景象,卻是讓眾人目瞪口呆,一片愕然。

許雙標,果然就在倉庫之內,此刻卻一動不動地躺倒在鏢箱旁。

莫非,他死了?

許夫人見狀,趕忙第一個衝了過去。口中連連驚呼道:“夫君,夫君!”

林姚緊隨其後,凝神戒備,謹慎前行,隨時提防有人藏在其中。

她環顧周遭,發現這裡面並無打鬥過的痕跡。卻有一陣陣古怪的香味,時隱時現,仔細聞來,卻已經很淡了。

許夫人走上前去,一把就抱住了躺倒在地上的許雙標,摟著他的脖子,將他緩緩攙起,猛然搖了幾下,竟毫無反應。

林姚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眉頭微蹙,連忙抬手製止道:“不要搖動他,他或許是中毒了。”

“什麼?中毒了?”

許夫人回過頭來,帶著哭腔,焦急說道:“林姑娘,那你快來瞧瞧,我的夫君,他還有救麼?

“嗯,我也不敢肯定,但是……”

林姚緩步湊到跟前,見到許雙標面色煞白如紙,沒有一絲生氣。

便一把抓起許雙標的手腕,搭脈一摸,果是脈象全無,又探了探鼻息,的確呼吸停頓。

林姚眉頭微蹙,衝著許夫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夫君,夫君!”

許夫人搖了搖頭,不敢相信林姚所言,連呼了兩聲,再次試圖將他喚醒。

在場眾人也不禁扼腕嘆息。

許雙標雖然性子有些耿直和偏執,但為人還算義氣大氣,在鏢局行當之中總算有些威信,此刻許多人也是慕名而來。

雖然難免有許多沽名釣譽之輩,但這份情誼也算得上是真摯。

振邦鏢局的總鏢頭,許雙標也算是威震江南的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沒想到今日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更諷刺的是,就死在了自家鏢局的庫房裡。

這對一個鏢師來說,豈非是奇恥大辱!

“許夫人,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

話語方落,許夫人“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隨即身子前傾,就撲倒在了林姚的懷裡。

林姚輕輕拍著許夫人的後背和肩膀,柔聲安慰。

昨日還是恩愛甜蜜的夫妻,羨煞旁人。

今日卻陰陽永隔,變成寡婦,果真是世事難料,飛來橫禍。

眾人感懷之餘,不由又議論起來。

金鱗甲嘆了口氣,道:“哎,許總鏢頭,到底是被何人所害啊。”

孔鶴疑問道:“果真是真是蹊蹺得很啊,對不對啊。胡鏢頭?”

胡鏢頭道:“沒想到,許總鏢頭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言鏢頭快言快語,眼裡不揉沙子,見此二人陰陽怪氣,話語之中似乎另有深意,又見到胡鏢頭這番言語,簡直就是表裡不一。

他氣不過去,便跳出來,衝著胡鏢頭,戳指怒罵道:“那還用說麼!事情就擺在明面上一定是你和許夫人的姦情被許總鏢頭撞見!所以你們二人,就一不做二不休,將許總鏢頭約到此處,殺害了他!”

“你,你,你含血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