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安走後,教皇便帶著於曼重新進屋

見尼龍古斯一直在咳嗽,於曼有些著急地叫著醫生。

“不用,我的身體我清楚”尼龍古斯出言制止

於曼走到尼龍古斯身旁,語氣溫柔的詢問“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嗯,暫時還死不了”尼龍古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她的情緒。

“你跟他談了什麼?”

教皇沒有太多感情的聲音打破了這氣氛

從某種意義上說,兩人相處的方式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父子而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這裡面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教皇本人不知道怎麼扮演一個父親的角色。

尼龍古斯看向教皇,“沒有聊什麼,我就是跟他談成了一個交易,以後教皇團將跟他們站在一起,只為謀求一條生路”

“為什麼?”教皇問

“因為我不如他,化敵為友更好”

父子兩的對話始終簡單目的明確

教皇明白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現在的局勢明顯不適合硬碰硬,作為直接受害者的尼龍古斯都打算就此作罷,他又有什麼理由堅持。

“我要做什麼?”教皇問

“什麼都不需要做,不與其為敵就是最大的作為”尼龍古斯答。

一問一答間,事情便被決定了下來

後續三人就沒有再說過話,現在的尼龍古斯不僅不能吃東西,維持身體所需只能用注射的方式,也不能一直保持高強度說話。

過了十分鐘,教皇說了句“我先走了”,就打算離開。

作為蒼龍國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尼龍古斯住的重症監護室是最好的,消毒、通風、隔音都是極為完善的。

直到教皇開啟監護室的門,才聽到外邊的槍聲以及站在門外焦急的人群。

見教皇終於出來了,之前那軍長才上前彙報“教皇大人,下面正在交戰,請您暫時不要離開,我會保護您的安全”

“交戰?”教皇問“跟誰交戰?”

“是洛爾斯帶來的人,應該是白龍騎士團”

這情況明顯跟林安答應的不同,教皇轉頭向床上的尼龍古斯投去疑惑的目光。

尼龍古斯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同樣有些不解。

林安不像是不遵守約定的人,至少尼龍古斯是這麼覺得的。

就在這寂靜到可怕的氛圍中,電梯到達的叮咚聲格外刺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電梯門開啟,蘇珊搖晃著手中的針管出現在眾人面前。

“呦,這麼多人?在這聚會呢?”蘇珊調侃著

他們的回答很簡單,就是冰冷的槍口

蘇珊絲毫沒有慌張,動作也沒有停

“放下槍!”教皇喊住了其他人,朝蘇珊詢問“你既然都已經走了,現在來這是什麼意思?”

“我當然是來看我的實驗體的,畢竟尼龍古斯可是出自我手的最完美的實驗品,該有的關注還是得給的”,蘇珊穿過人群走到監護室門口。

於曼也是同一批的實驗體,對於當初那場把人當小白鼠的實驗依舊有種本能的牴觸。

對於她們這些搞科研的人,年輕雖然不等於不行,但是年長帶來的優勢更大,十年甚至更久的歲月能帶來知識的積累。

年僅三十的蘇珊能在一堆四十歲五十歲的研究員中脫穎而出,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天賦極佳,更重要的是她對於搞研究的態度,說瘋已經不足以形容只能說是病態。

就是因為對蘇珊有所瞭解,所以於曼才不想讓她靠近尼龍古斯。

而蘇珊看到像護崽子一樣的於曼只覺得好笑,便因此停下腳步,“怎麼了?有段時間不見,於曼,連我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