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敢的?”

瑞恩忽地露出奇怪的笑容,以致普利沒有看到他的臉,他現在詭異的樣子,她已經能猜出個差不多了。

“我無法理解你的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這不關你的事,”瑞恩說,“別用你愚蠢的標準衡量我,做好你的功課吧。”

“不。”

普利拼命地甩了甩頭,把頭抬得老高,因為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相信,他是在笑。

然而並不是她想的那樣,瑞恩在罵了她以後忽然就沒了動靜,一言不發,而在這種沉靜中,普利不敢說話,只敢輕輕地呼吸。

此時,瑞恩的大腦再次瘋狂地轉動起來,他已經能有完全的把握確信,有新的不可控的因素出現了,而眼前的女人,正是那個不可控因素與他原有的線索衝突的產物。

“我覺得咱們兩個真的是相當般配,簡直是上天安排好的,不是嗎?”普利突然發問道。

瑞恩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哦,當然是。”

“你和安娜的相遇只不過是巧合,並非類似我所說的你我之間的關係。”

“不是,對啊,我知道。”

“一百年以前,你是多久修理一次你那該死的,已經死了的妻子?”

“……這我不知道,我得問問別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瑞恩就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他能攝入這件事,儘管他曾經因為內疚,對他有過一絲絲的僥倖心理,但也只不過是浮雲飄過天空般,沒有證據,完全站不住腳的臆想。

他從來都沒有把那件事當成理所當然的一個可能。

這次它出現了,瑞恩從來沒有預見過的,剛剛那一瞬間讓他腦海中多出了十多種會導致截然不同結果的可能性。

他必須集中注意力縷清這些關係,此事事關重大,很可能是此人仍有很多未知方面的明示,他與坎瑞特之間的關係,瑞恩不得不投之以懷疑。

見瑞恩沒有反應,普利也未閒下來,那是一個美妙的過程,普利的雙手不停地遊走著,纖弱的手指在瑞恩渾身上下的毛髮中滑動。

從她勉強能夠觸及的他的被頭髮般長鬃毛遮住的脖子,到他結實的覆蓋著厚密絨毛的肩膀和前胸,再到隨著呼吸輕微起伏的腰腹,她在很短的時間內做了很多事,且依舊沒有停下,她的手腕忽而回轉,將手掌翻過去,貼緊他寬闊的後背。

瑞恩不作一點反應,就像被豎起來的一塊敦實的原木,任憑她做出多麼不可理喻的事,他都不會為之觸動分毫。

這讓她更加肆意妄為,她的手指在順滑靚麗的的黑色狼毛之間反覆不停地揉搓,感受毛髮下結實健壯的充滿雄性魅力的肌肉及其所發散出來的高燒般的體溫。

漸漸的,她覺得那些本應柔軟細膩的毛髮逐漸變得雜亂、粗糙起來,那些毛髮,長度本應只足掩蓋她手指肚,現在已經完全淹沒了她的一整隻手。

從瑞恩身上散發出來的異常高的體溫,也隨著普利的深入逐漸消失,最終完全感受不到那溫度。總之,她的手現在滑到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直到那熾熱的體溫再次刺激她的觸感,痴狂的熱情在這一瞬間將她點燃,她激靈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哆嗦起來,爆發出狂亂得像是慘叫的貓頭鷹般的笑聲。

自她一天前第一眼看到瑞恩以來,他都保持著一個狀態沒變——他渾身上下都沒有掛哪怕是一件能夠遮住關鍵部位的衣服,但她一直都把瑞恩看做一個怪物,並對其抱有極強烈的憎恨心理,所以根本沒有覺察這點。

純粹的愛情,深陷困境的怒吼,被逼無奈的悲慟,渺然不可捉摸的理性,在這一刻都支離破碎,土崩瓦解,陷入黑暗的意想的囹圄,在最後的關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