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下來,孤樹鴉影,消失在令人失望的夜色中,一大群人類,正馬不停蹄地朝著前方走去。

“人心渙散,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尤里一邊走著,一邊對藍袍人說。他的呼吸有點急促,但嗓音仍舊鏗鏘有力,抑揚頓挫。

而藍袍人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把他當做空氣,他對空氣說:

“我們執行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讓這群廢物進化得有組織有紀律。”

“你說的有道理。”尤里勉強地點了點頭,摸起自己扎手的短鬍子說道。

“但是,至少我們應該讓絕大多數人存活,這是我們的任務,不是嗎。”

尤里揉了揉太陽穴,對藍袍人說道。

“那只是你的想法,我跟你不一樣。”

尤里對這傢伙有些憤惱,但仍舊擺出和善的面目,他的目光從藍袍的身上轉向了前方。

“我知道,你們做什麼事情都不在我管轄範圍之內,但是,你難道就不想想,我們政府到底承受了多少的壓力嗎。”

藍袍人好似一愣,接著嘲諷道,“哼,真是可笑,如果你想讓我認同你,那就準備好你自己,否則別的什麼免談。”

尤里反問:“你是說我沒那個資格嗎?不,那只是片面的想法,如果你想讓任何人失去做這種事情的資格,你一個人可以辦到這些所有事情。”

藍袍瞟了一眼尤里,輕輕地說了一句,“閉嘴。”

尤里意識到這傢伙沒辦法溝通,便暫時放棄與之交談,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而他身後緊隨著的,是一大幫孤苦無依的窮人和靠撿麵包屑和別人施捨錢財謀生的流浪者。

就算只剩下這些人,階級分化似乎也十分明顯,有過財產的窮人鄙視清貧一生的窮人,清貧一生的窮人也鄙視在垃圾堆裡爬來爬去的流浪者,他們在這種情況下,非但沒有因苦痛放下所謂的身段,反而開始變本加厲地增強仇恨,激化矛盾,他們的思想早就腐朽了。

而作為市警察分局長一局的最高行政領導,尤里有絕對無法推卸的責任來保護沒有鋼鐵與合金製造的裝備和武器的所有自然人。

“嘿,你這傢伙,告訴我你的名字,藍袍。”尤里扭過頭,朝隊伍後邊喊叫。

對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好半天才回覆。

“尤金·奧曼迪。”

“尤金·奧曼迪。”尤里口中唸叨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

“哦,好吧,你要不要來前面領路?他們都已經拉開我們很遠了。”

藍袍人回答:“拒絕。”

“好吧。”尤里似笑非笑,又把頭轉了過去。

“真是一個不討人:()重啟狼人3零度沙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