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名部落三(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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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運轉內功比我想象中的要艱難的多,只道是天黑的時候,我腹中的那團氣在小腹中僅僅遊走五圈。雖然緩慢,不過總算還是有效果,從腹中湧出不多的暖流散入我渾身之中,讓我身上的疼痛減輕許多,力氣也恢復了些許,已讓我可以轉動手臂和雙腿。但我還是沒力氣讓自己坐起來。
棚屋外面閃動著一簇簇的火光,門外有幾個人影晃動著,輕聲說著我聽不懂得話語,不時地傳來幾聲歡快的笑聲,大概他們是拉姆魯專門派來看護我的。
躺在草鋪上,我伸手摸到了草鋪邊上的追影劍,將它緊貼著我的身體放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摸到追影劍,我心裡卻是莫名的安心,總覺得有它在,我也什麼都不懼了。
身上恢復了些力氣,我挪動著右臂放在了胸口,也許是因為我的內力還沒恢復,將右臂抬起來的時候,我感覺比以往重了許多。
微微伸著腦袋,我看著現在的右臂,此時整條右臂被寬大的綠葉纏裹的嚴實,連五個手指頭也包個密不透風。我彎了彎手指,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尖尖的指甲觸碰到手掌心我也沒覺得有多疼痛。
透過纏裹的樹葉,我像是能看到手臂上的鱗片一樣,心頭卻又是恐慌起來。右臂是被魚頭怪抓傷的,他們的毒液中含有蜮毒,按理,我的身體還能抵擋得住,可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這幅樣子?難道是它們毒液中的那種特殊的血液所致?那也不是什麼血液,也是一種毒?
但這也說不通,既然是毒,又怎麼會偏偏讓我的手臂發生變化,身體卻安然無異?還是說,是阿託他們替我敷得黑色藥物起得作用,所以毒液只滯留在手臂上而沒有擴散到我的全身?
我想的頭暈也想不出這是為什麼。此時,我不禁想起蘇卿堯和少白道人來,如果他們在的話,或許我就能知道我的手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們如今又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出了死亡沼澤?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正看著棚屋頂上發著癔症,這時,棚屋的門被開啟了,阿託和四個體格健壯、臉上塗抹著顏料的漢子走了進來。阿託走到我身邊蹲下,雙手在嘴邊做了個吃飯的動作,伸出雙臂在頭頂揮舞了一陣,道:“天,我們打的熊,吃了。”
她做的那個吃飯的動作很容易讓人看得懂,可後面想表達的我就看不明白了,我點點頭,道:“好的,阿託。”
見到我點頭,阿託似乎很開心,朝身邊的四人說了幾句話,四人分開來走到我身下的草鋪兩端,居然將整個草鋪連同我一下子抬了起來。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躺著的這個草鋪下面是一塊木板,板端兩邊各自凸出兩個木柄,以方便抬起。不過這塊木板好像很沉,我看到抬著木板的四個漢子都使足了勁,顫顫悠悠的將我朝門外走去。
出了棚屋,我只覺鼻間的空氣忽然變得清新起來,大概是在棚屋裡呆的時間久了,出來後連我的胸口都不再那麼沉悶。
此時,門外天色稍晚,天空上還殘留著餘暉,不過因為門外點著四處的火把,天空倒顯得昏沉沉的黑。環顧四周我才知道,他們居住的地方竟然是傍山依林的避風之地,我居住的這個棚屋正紮在山腳,兩邊沿著山腳同樣有著不少棚屋。從外面看去,這些棚屋搭建的更加簡單,只是一圈籬笆上面蓋個草頂,乍一看,這些棚屋與中原農家裡的豬圈一般無二,甚至還要破陋,脆弱的像是一陣風就能將這些建築吹倒。
門口有七八名手持火把的漢子在等候,見我們出來,阿託便領著他們朝一邊的山腳走去。我躺在草鋪上四周打量著,旁邊的山不是很高,算得上是一座小丘陵,山腳的棚屋搭建的並非整整齊齊,是隨意搭建,也沒有什麼章法可言,而山腳一側便是一片濃密的老林。這些樹林長得枝粗葉寬,很是茂盛,上面扭扭曲曲的盤著樹藤,甚至在昏暗的燈火中,我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