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矮房舍,是平民居住的土房屋,我只能朝那裡跑去。

我想也沒想的轉了個彎,衝到一處矮牆下,腳下猛地一點地面,人登時跳上了那道矮牆,在牆頭上快速彈跳幾步,我人飛身到了屋頂。

如今我的內力比之前增加了不少,這些動作做起來很輕巧,雖然不能像斬情那樣踏草飛奔,但也與飛簷走壁差不了多少了。

那三條蜮蟲也跟著我跳上了矮牆,不過它們的身體高大,平衡力沒有我好,一隻蜮蟲剛剛跳上牆頭便從牆頭上跌了下來。另外兩條蜮蟲則要好的多,它們跳上牆頭雖然身體有些不穩,但還是跳了上來。

真是陰魂不散。

我心裡暗罵著,腳下卻沒有停頓,踏著屋頂青瓦,朝前方奔去。

在地上,或許這些蜮蟲能跳得很高,衝得很遠,可是在屋頂,他們卻遠遠不及我了。我的身體比他們小,也比他們靈活,況且這些土房也經不住它們巨大的身體這樣折騰,蟲身落在房頂上,壓塌屋頂也是有可能的。

飛奔在房頂,我看到城裡有七八處的地方正冒著大火,這些大火分散在城裡不同的地方,火勢很大,映紅了半個郴州城。四周不斷地傳來蜮蟲的叫聲,在黑夜和烈火中顯得很詭異,就好像此時的郴州城像是一座更大的蟲巢一般。

施義盛部下計程車兵說城中大部分的百姓已經被轉移到城外,城裡只剩下小部分的人,但是我想,他嘴裡的小部分人絕非只有兩百人這麼少,城裡一定還有其他人。只是此時城裡僅剩的那些人不知道躲在了什麼地方,或許他們和蜮蟲一樣,躲在了某處隱蔽的洞中。

大概這些蜮蟲之間真的有蟲語以供它們溝通,我身後的兩條蜮蟲一邊緊追著我不放,一邊嘴裡發出陣陣的嘶叫,我在房屋頂上飛奔了良久,再次轉頭看去時,身後的蜮蟲已經多達十條。

被這條蜮蟲追著,我心頭一陣的狂跳,感覺自己成了一個獵物。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難道我要在房頂飛奔一夜?得儘快想出個辦法才行。

忽然,我腦子裡靈光一閃,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若是我將這些蜮蟲盡數引到城牆下,那些士兵以火箭攻之,會不會有效果?雖然這麼做有些危險,我若是一個不慎,恐怕就會喪了命,可若是我成功將這些蜮蟲引到城下,一旦城頭那些士兵放出火箭,以這些禁軍箭法的精準,想來一定能殺死不少蜮蟲的。

我的心突突直跳,越是想越覺得此法可行。如今我被困在城中,身後已經是吸引了不少蜮蟲,在房頂,它們的速度是遠遠不及我,我可以在房頂與它們周旋。退一萬步講,假如我真的失了手,城中有不少地方正燃燒著大火,我也可以藉助火勢來抵擋蜮蟲。總比這樣在房頂飛奔一夜要好吧?

腦子裡急速思索間,我已奔到了廣場處。廣場上空蕩蕩的,很安靜。廣場的東北角正有一處火宅,那裡大火朝天,火頭很旺。廣場離鏢局很近,只要我回到鏢局拿到追影劍,以追影劍的鋒利,想來揮出的劍氣也是威力無比,到時就算是我沒有成功將蜮蟲引到城牆下,我也有了自保之力。

想到這裡,我便不再遲疑,體內內力鼓盪,腳下輕點屋簷,人從屋簷上落了下來,正落在了城廣場靠近南北街口處。剛一落在地上,我便衝向鏢局。

我已下定決心,就算是逃命,我也要拉幾個蜮蟲當墊背的,也絕不讓它們在城裡如此造次。

身後的十幾條蜮蟲也跟著落了下來,在地上,他們的速度大大的提升,尖叫著朝我跳來。

間不容髮。我衝到鏢局大門前,鼓足了內力於右腳上,一腳踢在了大門上,門上的銅鎖應聲斷開,嘣飛了去,我人也順著腳勢,衝進了鏢局裡。

急速飛奔至房間裡,從劍架上抓過追影劍,我便急匆匆的向房間外衝去。不過當我衝出房間裡時,那群蜮蟲已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