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將劍交到左手裡,右手一把頂在銅棒的前端,靠住了後背的石壁,右手猛地往前一推。

他的銅棒本就死死的頂在我的胸口,我又是自上而下,加上我右臂的力道以及銅棒自身的重量,被我這麼一推,銅棒一下脫離了我的胸口。那怪人此時也撐不住了,抱著銅棒連著往後退了三步,銅棒一離身,我趁機雙腳分開往後一蹬,人在半空翻了兩個跟頭,有點踉蹌的跳落在地上。

賀二孃此時也跑到我身邊,有點慌張的道:“顧少俠,你怎麼樣了?”

我舔了舔嘴上的血,道:“沒事。”

嘴上說沒事,我胸口裡卻忍不住的血液翻湧,似還要吐出一口血。我忍住了,才將胸口的悶氣嚥下。

看著對面的這個怪人,我一陣的心悸。我右臂的力道也一定讓這人大吃一驚吧,他面上雖然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但是一張大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我心裡沒有絲毫的慶幸,若不是藉助他手裡銅棒的重量,我自認不會輕易將他推開了。

腳下剛站穩,我立刻將追影劍橫在了胸前,這怪人此時也站住了,卻是一把將頭轉到我這邊,似在看著我,咧開嘴動了動,發出一聲冷哼道:“倒也有兩下子,你且再嚐嚐我這棒子的力道!”

他說著,雙手舉過頭頂,將銅棒在腦袋上舞了個花。那銅棒比他的人還高,被他這麼舉在頭頂一舞開了虎虎生風,地上的碎泥土也經不住這等威勢,揚起一陣塵土。

洞中一片昏黃,他這等鬼怪模樣,當真像是地下的妖魔一般。此時他可謂是佔盡了上風,我體內的內力已有點紊亂,本來我的內力還未盡數恢復,剛才又被他手裡的銅棒打在胸口,現在便是連運氣都有些阻塞。也不知道我此時還能不能施展開天內功,即便能使出來,恐怕也是很困難。

這兩個來歷不明的怪人究竟是什麼人?這還只是這個手持銅棒的怪人在出手,另一個還未有動作,不知道他又有什麼本領,只是站在這人身後舉著火把。但他們的模樣大同小異,想來那個手持火把的怪人也身懷莫大力氣。如果兩個人一起上,也許我賀二孃今日便是凶多吉少了。

現在該怎麼辦?

我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腦子裡急速的轉動著。這時,只見後面那個手持火把的怪人下身蟲身一擺,忽然游上前來,一把按在前面之人的肩頭,道:“大頭,你先等一等。”

抱著銅棒的怪人手上停住了,道:“還等什麼,他們發現我們了,不能留他們性命。”

手持火把的怪人卻不理會他,只是一張嘴對著我,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來到涵洞坡?”

聽得他這麼問我,我倒也想問問他們,沉聲道:“你們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人沒有立刻搭話,一張嘴咬了咬,似在沉思,半晌,他又道:“你們見過冷子了?”

我道:“我們不認識什麼冷子,更沒見過他。”

這時,那個叫大頭的怪人忽然道:“陳兄,他在說謊,你看他身上還有血跡,冷子一定是被他們殺了!”

那手持火把的怪人又是一陣靜默,點了點頭道:“也對。你們身份可疑,又見到了我們,是不能留你們了。”

我不由一陣好笑,他們長得怪模怪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反倒是說起我們身份可疑了。旁邊,只聽賀二孃嬌喝一聲道:“大膽妖人,你可知道我們是誰!敢傷我長生堂的弟子,我長生堂定不饒你們!”

賀二孃本來還是一臉的重病怏怏,說這話時她已站直了身,馬上變得一臉傲然。她是想借助長生堂的威名來鎮住這兩個怪人,但我知道,那絕沒有用。

手持銅棒的這個怪人頭轉向賀二孃,冷喝道:“少跟我來那一套,老子才不管你們是誰,老子先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