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令牌在地上跳了跳,滾落在二長老腳下,周圍的人都紛紛看過去,二長老撿起地上的令牌正反看了看,喃喃道:“這就是他們青城派的身份令牌嗎?”

二長老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此時我已全然聽不進去了,眼睛只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手裡的令牌。

這令牌通體紅如血,上寬下窄,正面用古體文字鐫刻著“青城”,反面則刻著“三代弟子關文祿”幾個略小的古字,令牌下方則是掛著一小撮已經黯淡的紅穗。

中原門派眾多,各門各派均有自己獨特的身份令牌,但是這個紅色的令牌我一眼便能認出來,正是青城派門下弟子的腰牌!

這個關文祿是青城派的弟子?可是他背後刻著鬼臉刺青,分明是神秘組織中人才會刺的,難道程富海苦苦追尋的隱秘勢力就是青城派麼?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我只覺身上出了一陣冷汗。

身邊傳來一陣細語聲,那古一臉的奇怪,正朝二長老手裡的紅色令牌打量個不停,他們天狼族雖然已經歸順朝廷,但他們對於中原江湖上的事情還是知之甚少。

扎巴爾還在說著,道:“此人死在涵洞坡,被族人們現的時候已死去七日,從他身上還找到些抓捕工具。”

“涵洞坡?”這時,阿比蓋爾道:“大巫的意思,莫非此人是來抓捕獨角獸的?”

扎巴爾點了點頭,看著二長老,娓娓道:“涵洞坡是獨角獸的棲息之地,只因其犀角藥材神效,引得不少人前來抓捕,中原門派更是視之為瑰寶良材,這名叫關文祿的青城派弟子所帶工具齊全,並且在涵洞坡四周已挖下狩獵陷阱,可想而知他此行專程是來抓捕獨角獸的,怎麼會是長生堂設下的誘餌?況且大長老所言甚是,羊祉興此人雖非善類,但絕非是城府深沉的人,倘若他們與天狼族的朋友為伍想要對我部不利,只需一鼓作氣拿下我部,半途退去又作何意思?”

關文祿是來抓捕獨角獸的麼?

我暗自想著。扎巴爾似乎不願當眾責罵二長老,說出的話雖然質問語氣很濃,但平靜不少,話音剛落,那古已上前一步道:“大巫明鑑,長生堂禍害西域諸族,我部雖鮮規部落,亦不恥為伍。方寸之地,無處大用,歷代先輩皆以與世無爭帶領族人,求得點滴溫飽便已滿足,不敢妄圖甚多。二長老之言,實在折煞我部了。”

他現在說的話也有了些分量吧,話一說出口,阿比蓋爾和大長老、三長老等人都紛紛點頭,右一名枯瘦老者此時也了出來,躬身一禮,有些吞吞吐吐的道:“稟大巫,二長老此論卻有偏激處。祭祖那晚,這位小兄弟不僅救了族長一命,我還親眼看見他殺了一名長生堂的弟子。試問,天狼族的朋友若真的與長生堂暗中勾結,又怎會反倒一戈?”

這人與其他兩位長老一直在一起,是我這幾天來第一次聽到他開口說話,大概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會招來二長老的不喜,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話一說出來,其他兩名不怎麼言語的長老也跟著緩緩點著頭,想的多半是和此人一個意思。二長老面色已是難看至極,想要出來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七長老拉住衣袖。七名長老中有五人在替那古說話,就算二長老再怎麼對天狼族不滿,現在也沒用了。

他們一群人說的話,我已沒心思再去聽,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這個叫關文祿的青城派弟子。

青城派絕對不是那個神秘的組織。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我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猜測。青城派雖然沒有少林武當的底蘊深厚,但創派也有千年的歷史,在中原江湖上可謂是聲望極高,人人皆知且備受敬仰,堪稱砥柱中流的大門派。這樣的級大派,又哪裡會組建見不得人的勢力?況且,天一道長也是在追查這個暗中勢力的,如果真是青城派,天一道長不可能不知道。那麼,只能說明,這個關文祿的弟子是被人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