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對廬山派武功並不陌生。

但清流柳眼前施展的,卻毫無廬山派的武功痕跡,招式陰狠毒辣,且整個人殺機濃烈。

而且觀其招式雖連綿不斷,卻非達嫻熟程度,更像剛學不久。

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眉頭深鎖,凝思不語,想的卻是清流柳從何處學得此武功。

這時他眼角餘光發現了大愚禪師移動到了擺放棺槨位置。

他彎腰細察其中一副棺材,並探手入內,像是在檢驗屍體。

廬山派弟子皆目不轉睛的盯著場內鬥得難解難分的兩人,對大愚禪師的行為並無人在意。

“嘿,本人收回剛剛話語,倒是在下小覷你們中原武林了……哼,但我蒼梧人豈會示弱,看好了……”

羽夜護說著,趁清流柳招式用盡,露出空隙之際,刀法一變,大開大合。

刷刷刷……連劈五六刀,勢如破竹,招招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面對羽夜護揮灑自如又氣勢陡增的刀法,清流柳進攻之勢被阻,氣機一滯,難受之極,差點嘔血。

他不得不後退避開鋒芒,一邊化解瘀滯勁氣,一邊伺機重振旗鼓。

羽夜護一陣長笑,大呼痛快,身形急掠,如脫柙猛虎,向後退的清流柳撲去。

雙飛形勢逆轉,但比起來,清流柳守得更為不堪,已處於完全捱打的處境。

“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

聲音低沉渾厚,卻字字清晰,直透人耳。

包括打鬥中二人。

當羽夜護心想何人有此功力時,一道破風之聲已衝著二人而來。

“叮叮”數聲,刀劍被同時挑開,一道黃色人影將清流柳和羽夜護隔開。

戰鬥停止,眾人此時才看清出手之人正是手執紫紅木杖的大愚禪師。

“喂,老和尚,你又是何門何派?可是前來助拳的?”

羽夜護心中大凜,沒想到外面武林還有如此超卓人物,自己未免太過託大,看來得對中原門派的實力進行重新預估才行。

“阿彌陀佛!貧僧大愚,來自常州烏龍山寶林寺。今日之事,只怕是一場誤會罷了。”

清流柳臉色陣青陣白,可見剛剛一場激鬥,令他損耗不少元氣。

他目光兇狠盯了羽夜護一眼,驅身上前,用懷疑不滿語氣道:

“大師何出此言?今日蒼梧寨若不能自證清白,我廬山派定要討回公道。”

大愚目光掃過清流柳,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色。

“貧僧剛剛仔細檢驗了白掌門的屍體,其身上傷口既長且細,並非一般刀傷,更不可能由施主這樣的厚闊刀造成。”

清流柳面色微變,卻不以為然道:“若想害人性命,自然可換一種非常用兵器動手,光是此點,恐怕難於服眾。”

面對質疑,大愚禪師並不以為忤,容色平靜道:

“兵器可換,但出手之人的功法招式卻是難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