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徒,現在戶部的賬戶上還有多少錢?”

“回稟皇上,目前戶部還有金幣300萬,銀元5500萬,加上銀角、銅幣,總計價值銀元8215萬元。”

“曹行長,去年銀行收支如何?”

“皇上,排除戰爭基金會剩餘的1350萬元外。去年一年銀行透過存貸款差價、火耗,掙到的盈餘是330萬元。”

“嗯。”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會兒大明總體還是個農業社會,手工業啥的成規模的有一些,但總體仍然體量偏小。各類先進生產技術也被他壓著沒有放開。在如此情況下,在銀行把網點基本鋪設到府一級的前提下,銀行還能實現盈利,不得不說曹三喜太厲害了。

總之,大明體量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一年財政是虧損。但老底子依然雄厚。

想通了此節,朱由棟的情緒舒緩了不少。

“好,錢糧的事情那就先這樣。接下來,各卿先彙報本部工作吧。”

工部這邊呢,主要還是各種水利工程的修建。得益於戶籍的完善,黃冊的重建。工部這邊的節慎庫拿到的錢,完全足夠修建計劃中的一些小型水利工程。而且按徐光啟的話說,今年工部還對太上太皇未來的陵寢,追加了30萬元的工程款。

刑部的主要工作還是繼續推廣新法試用府縣。

吏部的主要工作是準備明年的京察。京察這個東西還是需要的,畢竟大明現在正式文官就兩萬三千多人,兩京官員就接近一萬。對這個群體的官員,還是應該每六年就大規模的監察一次的。而且現在大明內部雖然齊楚浙宣四黨以及朱由棟自己的方山黨都混雜在朝廷。但黨爭卻是沒有的。所以,在吏部尚書趙煥提交出一份詳細的京察方案後,朱由棟也點頭批准了。

“皇上,禮部這邊,主要的工作是準備明年,也就是天啟元年的會試。目前,距離北京較近的省份,已經有舉子開始入京。禮部將協同錦衣衛,提前做好京城內的酒樓、旅舍的安排。”

呀,1619年的會試啊。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他也就想起來了歷史本位面上這一榜的兩個人:陳子壯、袁崇煥(孫傳庭已經被他提前扒拉出來了。不過其實這一榜的名人不少,比如馬士英、倪文煥等等)。

這兩個人,後者不必多說,關於此人的爭論差點上升到國家層面了。而前者,嶺南三忠之一啊!

不過袁崇煥好像是三甲排名前列的,直接不讓他上榜好像做不到,而陳子壯更是探花郎,就是不關照也能上榜。所以,隨他們去吧,朕也懶得再去搞什麼科舉黑幕了——那玩意萬一露了餡,對國家公信力的傷害是巨大的。

“嗯,提前準備館舍安置入京舉子,大宗正安排得妥當,那便如此吧。下一個……嗯?大宗正還有什麼要說的?”

“呃,皇上,此事還是請魏公公和田指揮來說吧。”

“嗯?”

“皇上,奴婢的東廠最近報上來一些訊息。說是唐王、周王和福王,今年分別多次在南陽、開封、洛陽三地宴請參加府試、鄉試的學子。此外,三藩還派出府中長史這樣的重臣親赴京師,舉辦各種文會,邀請入京的舉子參加。而還未就藩的桂王殿下,更是親自出面組織這樣的文會。呃,此事,乃是錦衣衛最先發現,之後東廠也跟進調查,禮部後來也介入了……”

“哈哈哈,朕道是何事,原來是這個啊。無妨,這四家藩王,以後都會遠走海外。這手裡確實是需要我大明計程車子襄助嘛。這個事情,讓他們自己私下做,不要搞到檯面上來就行了。錦衣衛、東廠乃至禮部,抱定兩個原則,第一,沒有公開的招賢納士。第二,沒有把手伸進軍方。只要沒犯這兩條,都可以不管。”

“是,臣(奴婢)遵旨。”

“好了,此事就這麼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