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予以支援,征夫、糧食、餉銀,都是源源不絕的竭力供應。而且當各方攻擊曹時聘的時候,他能夠站出來為其遮風擋雨。正是這兩人的合作,所以萬曆年間國家大規模的整治兩淮以及黃河下游的河道後。在歷史本位面,即便是天啟、崇禎年間,全國都亂成一團了,這兩個地方的河道都沒有出過問題。

所以,這個人是有用的。

“道甫啊,你年紀也不小了,這麼彎腰站著不累麼?坐下說話吧。”

“臣多謝殿下。”李三才裝出一副很吃力的樣子緩慢的挪步,然後像個小媳婦兒般羞澀的用一點點屁股挨著凳子的邊角坐下,剩下的雙手似乎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噗嗤~”看著這個入仕數十年,一直高調做事的傢伙在自己面前裝純潔,朱由棟一時也沒有忍住,他朝著王承恩揮揮手:“這個凳子太小了,去給道甫搬個軟椅來。”

待得李三才重新落座後,朱由棟道:“道甫啊,按江湖上的黑話講,這改換門庭,可是要交投名狀的。”

聽到這種極不符合皇太孫身份的話語,李三才一點不適都沒有,也完全沒有昔年給萬曆上本請求停徵礦稅時的一身正氣。他很是猥瑣的一笑:“殿下覺得,臣應該如何做才能讓殿下放心呢?”

“嗯,停止給東林書院撥款是其一。這其二嘛,嘿嘿,孤最近讓北京禮部送來了自洪武朝的吳伯宗起,到萬曆三十五年黃世俊止的我大明曆代狀元的時文。”

“殿下……英明……臣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哎呀,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啊。道甫也請放心,你做了這樣的事情,東林必不能容你。孤到時候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

“臣觀殿下自開蒙以來所做諸事,雖然因為臣之愚鈍,有些事情看不太懂。但無論如何,殿下對待自己人,是極為照顧的。”

“嗯……”沉吟了一下後,朱由棟道:“元輔(朱賡)病重,據說很難撐過今年了。次輔又一直閉門不理事,現在內閣裡說起來有三個閣老,但其實就是進卿(葉向高)一個人在做事。道甫,你對進卿怎麼看?他算是東林的人麼?”

“殿下,進卿不能算是東林的人。以臣觀之,進卿是個好人,想的是怎麼調和各黨,停息黨爭,共同為國家出力。因為想要調和,所以進卿不得不和東林諸人搞好關係,因此被誤認為是東林的人。”

“道甫看人,不算太準,不過也說得有幾分道理。”微微一笑後,朱由棟站起身來,走到了李三才身旁:“道甫的操守比起進卿來那是差得遠的,但是在孤看來,有些時候,好人未必就能辦好事。所以,孤會向皇爺爺進言,快則今年,慢則明年,讓道甫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