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求雨祭祀,長安城各個街道的巡衛加強了很多,百姓出行不便,各個街道比較空曠,甚少有人滯留在街上。

李二陛下一行冒著雨暢通無阻直奔忠義侯府而去。

若是往常,可能早就找地方避雨了,可關中一帶久旱,李二陛下恨不得大雨能下兩三天,讓久逢甘露的大地盡情的飽飲著水份,踏著雨水反而讓他有一種痛快淋漓的感覺。

正所謂春雨貴如油,這是關中一帶期待已久的甘露。

來到忠義侯府所在的街區,這裡人潮湧動,一隊隊的禁衛不斷從侯府門口進出。

遠遠的,李二陛下從馬上一躍而下,靜靜的在遠處觀察。

看著忙碌的禁軍,顯然正在搬運著什麼東西,李二陛下面沉如水,心想,難道楊帆這小子公器私用。

這些禁軍用來搬運東西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李君羨和王煥貴一左一右站在李二陛下身後,緊張的注視著四周情況。

一旦發現有任何潛在的危險,便會發出指令,跟在後面的百騎精銳便會聚攏過來保護聖駕。

李二有些疑惑,絡繹不絕的禁軍出現在侯府,有些不太正常,這些人不是應該都在城外麼?

很快,李二陛下發現每個禁軍手裡小心翼翼捧著一些東西,卻不知是何物,便低聲問道:“他們手中是何物?”

李君羨看了看,吞吞吐吐地道:“啟稟陛下,末將失職,請您恕罪……”

李二陛下無所謂的擺擺手:“此地不是宮禁,朕也算是微服,不必拘泥於禮節,便像尋常人家即可。”

“諾。”李君羨應了一聲,接著道:“末將這就去問問!”

剛抬腳,李淳風的聲音傳來:“李將軍且慢,某倒略知一二。”

“哦?那你說說。”見李淳風醒來,李二陛下頗感興趣的問道。

“遵旨!”李淳風躬身行禮後說道:“據忠義侯說,此物乃是碘化銀,經過特殊處理以後,透過特定的發射器打入雲層,從而使天降暴雨。當然,若是不能打到雲層之中,這種東西也沒什麼作用。”

李二陛下輕輕頜首,好奇的問道:“難道此次降雨,忠義侯就是利用這些東西使天降暴雨?此物也太好了,那豈不是說,以後遇到乾旱,有此物便可高枕無憂?”

李淳風苦笑著說道:“陛下,具體的只有忠義侯知道,當初某也懷疑這東西的真假,可如今……”

作為半吊子,知道這東西的名稱,還是博文強記楊帆的話,具體如何,他還真不知道。

李二陛下正聽的起勁,可如今卻只知道一點,頓時心如貓爪,心情有些不爽。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若李淳風能夠知道箇中緣由,他們也不用跑來楊帆的府邸了!

此時,李君羨輕聲說道:“陛下,據情報顯示,前幾天忠義侯從駿揚坊運來一批東西,可能就是此物,只是當時不知道用途……”

李二陛下微微頜首,面上沒什麼變化,心頭卻波瀾洶湧。

暗忖,難道楊帆那小子幾天前就已經開始算計那些世家了,要知道與崔家的打賭也只是在兩天前。

如果真是這樣,楊帆那小子也太可怕了!

一時間,李二陛下臉色陰晴不定。

若這小子算計到自己身上,他這個皇帝也可能會栽跟斗。

不過,李二陛下很快就釋然了!

比起忌憚楊帆,他更希望看到這些世家門閥匍匐在自己跟前。

畢竟,大災當前,這些世家門閥根本不考慮如何與朝廷共度難關。

反而聯合起來向他這個皇帝進行逼宮,簡直是狼子野心。

最可惡的是,這些個世家勳戚,為了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