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帆的威脅,辯機並未驚慌失措,反而愈發冷靜。

單從武力值來講,辯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楊帆面前可能渣渣都算不上,即使十個自己綁在一起也不夠楊帆一隻手。

但他卻不認為楊帆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這位年輕得道高僧動手。

論起民間的名氣和聲望,辯機也許遠遠比不上楊帆。

但要知道今天是小年,此地又是大總持寺這個皇家寺院的邊上。

來這裡的人都是來上香、祈福的,對佛學都有一定的信仰。

對於他這位佛門年輕一代的佼佼者,辯機當然認為楊帆即使再棒槌也不敢在這些信徒面前動他。

於是乎,辯機那清秀俊俏的臉龐反而升起澹澹的笑意。

腰桿也挺得筆直,儘量在眾人面前做出一副榮辱不驚的模樣,雙手合十道:

“侯爺殺心過重,小僧勸你放下屠刀、歸依佛門才是最好的歸宿。”

“武力帶來的只有反抗,而不是屈服,如今侯爺武力威脅,小僧又豈會害怕。”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勸侯爺三思而後行。”

“何況,小僧苦心修佛,僥倖得其三味,早已置生死於度外,皮囊肉身的疼痛,反而能磨練小僧的心智。”

“即便是肉身湮滅,小僧的靈智反而能超脫,侍奉於佛祖左右,何俱之有?”

楊帆諷刺一笑:“你也配得道高僧,難道佛門所謂的得道高僧便是在街邊故意糾纏妙齡女子,然後強言狡辯?”

辯機面龐微紅,只是垂著頭讓人看不真切。

很快便無悲無喜,從容地道:“佛法無邊,普度有緣人,幾位女施主皆與我佛有緣,作為佛門子弟,小僧慈悲為懷,度化有緣人有何錯?”

“小僧見幾位女施主與佛有緣,頗具佛心,才施以點化,又有何不可?”

“何況,在小僧眼中,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並無男女之分,侯爺顯然是著相了!”

此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注意到了這場對峙。

來這裡的人大多是長安城的勳貴、女卷,當中不乏有將楊帆、辯機認出之人,驚異於兩人為何劍拔弩張,便湊過來看熱鬧。

威武霸氣的楊帆面對丰神俊朗的辯機高僧,這下有熱鬧可看了!

聽到辯機的辯解,眾人不由暗暗點頭。

不愧是會昌寺的大德高僧,不僅佛學水平高,面對威脅還是面不改色,儼然是一位得道高僧。

瞧瞧人家這話說的有理有據,在出家人眼裡,哪裡有什麼男女之分?

這忠義侯一向橫行霸道慣了,分明是想找茬,這下看看他怎麼說!

只聽楊帆冷冷一笑:“本侯且問你,你既然覺得幾位殿下有慧根,在寺院內為何不說出來,是不是覺得剛剛本侯不在,你才不敢出來渡人。”

“剛剛幾位殿下出來閒逛你故意阻攔糾纏,是不是覺得她們漂亮而生出了瀆懈之心?是不是覺得本侯不在身邊便可以為所欲為?”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來了精神。

哎幼媽呀,原來這幾位是公主殿下,難怪長得跟仙女似的。

陛下曾宣佈把高陽公主下嫁給這位侯爺,想必是辯機對高陽公主無禮,才會導致這位侯爺暴怒,也才會對辯機不依不饒。

這下子有熱鬧看了!

高陽公主俏臉暈紅,很是羞怯,心中卻又有些竊喜,有人守護的感覺真好。

不過,隨即又有些心驚膽戰,她可是知曉楊帆的脾氣,發起火來連親王都敢打,何況一個和尚?

她倒是不在乎辯機會不會被捱揍,可她在乎楊帆的看法!

瀆懈?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若是楊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