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長孫衝擺了擺手,並沒有回答。

無論張亮和山越人隱藏了什麼樣的心思,長孫衝都不打算去管。

他可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藉助他們的手擊殺楊帆,然後他便可悄無聲息的回到長安去。

他可不想跟張亮和山越人一直攪合在一起,搞不好哪天真被扣一個謀逆的罪名。

若真是那樣,到時候即使是父親長孫無忌也救不了他。

正在此時,一旁的張亮振臂高呼:“孩兒們,現在就是咱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咱們要讓別人知道,殺咱們的兄弟,就要有死的覺悟。”

另一邊的雷坤鳴也不甘示弱,大喊道:“兄弟們,給我雄起來,讓他們看看,我們山越人才是天底下最剽悍最勇勐最無畏的勇士,拿出你們的膽量和力氣,衝吧!”

“殺!殺!殺……”

幾千人瞬間被刺激得血灌童仁,近乎喪失理智,手持著各種各樣的兵器,嚎叫著衝上山坡。

在他們看來,只要擊殺了楊帆,就有無數的財富、糧食。

只要把漢人趕出江南,他們就能在江南作威作福當土皇帝。

幾千人嗷嗷叫著往前衝,長孫衝心神震撼。

儘管從心底裡看不起這些人,但是長孫衝也不得承認,這幫貪婪無恥計程車兵以及嗜殺成性的山越人衝上山,一旦短兵相接,楊帆斷無活下山的可能。

那些跟隨楊帆上山的人也必定會被弄死。

這一刻,長孫衝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不擇手段了?

為了對付楊帆,居然連累了這麼多人。

“長孫衝、張亮,在山林中,我們山越人最是勇勐善戰,定然能幫助你們斬殺那楊帆,到時候還望你們信守承諾,若不然,到時候休怪本宗帥不死不休!”

雷坤鳴不知何時來到長孫沖和張亮身邊,高大魁梧的身材彷彿一尊鐵塔,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張亮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絕對不會!某已然聯合了我所有的義子,只要擊敗留在江中的戰船,楊帆便如同甕中之鱉,沒有一絲的援兵。”

“只要你幫忙殺了楊帆,本公定然幫助宗帥佔山為王,一統江南!”

長孫衝也趕緊咐合道:“是啊宗帥,只要能殺了楊帆,我定然讓父親奏請朝廷承認山越人在江南的地位。”

聞言,雷坤嗚發出一陣震盪耳膜的大笑,大手拍了拍長孫衝的肩頭,點頭道:“好!本宗帥自然相信你們的承諾,現在咱們兵分兩路,我們山越人直奔雲臺山,看看那楊帆如何在山越勇士的亂刀之下授首,至於江上的援兵,就有勞鄖國公前去解決了!”

“哈哈,正合我意,咱們分頭行動,保重!”

“保重!”

說完,雷坤鳴大步走上山去,而張亮帶著親兵和義子往江邊趕去。

長孫衝呲牙咧嘴的揉著差點被雷坤鳴一巴掌拍碎的肩膀,心裡默默的咒罵幾句,領著護衛緊隨其後跟上山去。

他想看著揚帆死在亂鬥之下的慘像。

……

而山上卻是另一番情景,由於地塊已經早就整平,鍊鐵廠的材料又是現成的。

一座規模鍊鐵廠拔地而起,鍊鐵爐已安裝完畢。

看著鍊鐵爐的煙囪冒著滾滾煙塵,紅彤彤的鐵水自閘口流出,爐邊看熱鬧的工匠一陣歡呼。

鍊鐵這種事情,幾乎所有家族都牢牢把守秘密,絕不肯讓一般人旁觀。

現在楊帆卻毫不避諱的讓他們觀看了整個鍊鐵過程,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信任?

一種濃濃的認同感,自工匠們心底湧現。

士為知己者死!

其實,大家都不傻,這些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