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附近的人聽到驚叫,立刻過來檢視,這國公府裡,隨處都是人,想要下手做事是不可能的。

小穎小田見到來人,早就準備好了說詞,連忙道:“沒事兒,剛才是少國公喊了一聲。”

“呵……呵呵……”張閒很是配合的傻笑,他只是身體行動不方便,並不是真傻,但他一直裝傻,故意行為反常,才騙過了所有人,否則他的墳頭草都有一丈高了。

見到是少國公犯傻,來人也沒在意,都習以為常了,各自忙事兒去。

小穎小田對視了一眼,臉上得逞的笑意,扶著張閒回到居住的小院,休息了一會兒,一個侍女來傳話,夫人準好晚飯,請少國公用膳。

繡夫人是出了名的賢良淑德,對待張閒就像親兒子,每天吃飯都一起。

小穎小田扶著他去用膳房,正堂上,一個穿著綾羅宮裝的婦人,容貌才三十左右的風韻模樣,頭戴金釵鳳冠,雍容華貴,氣質端莊,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讓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王公貴族的大家閨秀,這婦人正是如今文國公府掌權的繡夫人。

繡夫人的旁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錦帛華服,頭束玉簪,臉上似笑非笑,眼神倨傲,趾高氣揚,展示著王公子弟的玩世不恭,似乎誰都不放在眼裡,這人就是繡夫人生的兒子,文國公府的二公子,名曰張景,字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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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二……二二二……二孃好,景……景景……景弟……”

張閒一臉樂呵傻笑,呲牙咧嘴的問好,話還沒說話,張景就一臉厭惡,很是不耐煩的小聲嘀咕著:“孃親,開飯了開飯了,每天都等這個傻子,我早餓了。”

說著,張景就端起碗開動了,戲謔的憋了一眼張閒,這小傻子的死期不遠了。

“盛文,不得無禮。”繡夫人喝斥了一聲,但心裡寵著兒子,也僅僅是喝斥一聲做個面子,張景也習以為常了,繼續吃飯了。

“呵……呵呵呵……”張閒則是一臉的傻呵呵,不管什麼事,他都裝作傻笑。

“逍遙,過來吃飯了。”繡夫人溫和的微笑,就像一個賢妻良母,抬了抬手,讓小穎小田扶張閒過來入坐,眼神卻是示意了一眼。

小穎小田微笑點頭,事情已經辦好了,扶著張閒坐下,順手把一小搓頭髮交給夫人。

因為長期都把張閒視為傻子,這些小動作也沒個顧忌,完全被張閒看見了,他心裡立馬一緊,小穎小田故意絆他,扯他頭髮,原來是這位二孃的指使,但要他頭髮做什麼?

這毒婦想幹嘛?還有剛才張景的眼神,分明是不懷好意,而劉伯正好外出辦事了,顯然是被有意支走……他心裡疑惑,莫名一股危機感。

“逍遙,來吃飯了。”繡夫人給張閒夾菜,臉上的微笑更深了。

她苦心經營了這多年,現在的時機已經成熟,而小傻子的婚約就快到了,一旦聯姻,太子就有藉口插手文國公府的事務,更何況讓小傻子與青瑤郡主結婚,若是有了後,她的一切經營都白費了,所以小傻子必須死。

但小傻子不能死得太明顯,必然是毫無痕跡的死,否則追查起來,又得麻煩一番。

“呵……呵呵呵……”

張閒傻呵呵的吃飯,嘴不靈活,吃飯都得讓人喂,但看著繡夫人臉上的笑意,他心裡的危機感更強了,這毒婦一定是要對他下手了。

吃完飯,小穎小田扶著張閒回去了。

二公子張景還年輕,沒有正式理事,白天在學堂呆了一整天,晚上約了幾個公子哥一起去花樓,吃了飯就忙著去玩了。

繡夫人獨自一人在屋裡,臉上卻是露出冷笑,起身出了密室。

密室裡,貼滿了符紙,桌案上擺著香缽、硃砂、筆墨、鈴鐺、桃木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