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軒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他曾經笑的有多開心,現在面上就有多憤怒。

他仇視地盯著梓玉問:“你什麼意思?”

天族太子跟他搶女人的舊事雖為隱秘,但他不相信以梓玉仙尊的身份會不知道。

既已知曉,梓玉就該明白妖界並不歡迎天族中人。

更何況,飛軒冷眼掃過隨心,還是顆跟天族的滾蛋太子一樣的蓮子小仙。

猶如實質的威壓攜帶著粉粹一切的威勢湧向隨心,隨心只覺得難以呼吸,下一瞬,梓玉高大的身影就擋在了她的身前。

“擅闖妖界非我所願,既然妖王並不歡迎我們,我這就帶她離開。”

走?哪有這麼容易?

飛軒眉頭一凝,而後舒展開來,哈哈笑道:“梓玉仙尊說笑了,本座怎麼會不歡迎你們。仙尊大駕可是平時請都請不來的,本座一定要好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仙尊,還有這位隨心仙子。管聆,你說是不是?”

管聆:什麼情況?有仇?

管聆看了眼妖王又看了眼隨心,沉吟少傾回道:“陛下,隨心仙子跟臣回妖界本就是為了尋找返回天界之法。她迴天界還有要事,既然……噗!”

管聆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妖王一巴掌扇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口吐鮮血。

隨心想過去瞧他,被梓玉拉住了手腕。

飛軒根本看也沒看管聆一眼,他繼續笑著對梓玉道:“你不會連這個面子也不給我吧?”

隨心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不留,不給面子。

留,鴻門之宴。

怎麼辦?

隨心的身體愈發緊繃,梓玉卻微微笑了:“妖王想留下我?”

是輕蔑,是自信?梓玉的笑有很多意思,就看妖王怎麼理解。

仙魔大戰殺出來的威名,以無數魔族大能的性命成就的最年輕仙尊,即便此時修為倒退,他也不懼任何人。

打不過,還不能跑得掉嗎?

他先前只是不想引起懷疑而暴露自己修為跌落的秘密而已,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還不會跑嗎。

而且他在賭,賭飛軒不敢出手。

果真,飛軒的眼角跳了又跳,胸腔裡的怒火恨不得衝出來將對面的兩個人撕碎,可他還是把所有的憤怒都壓了下去,堆起一張笑臉來:“哈哈,梓玉仙尊又說笑了。”

他是想留,可也要留的下才行。

妖王非常有自知之明:“既然二位還有要事,那就請便吧。不過本座還是要提醒一句,這銀耳燉蓮子可是大補之物,梓玉仙尊可要看好了,下次就不會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不勞掛心。”

危機解除,梓玉帶著隨心欲離開,隨心擔憂管聆的處境,扯了下梓玉的衣袖小聲道:“我們可以帶管聆一起離開嗎?”

順著隨心手指的方向,梓玉瞥見了身受重傷的管聆。

妖王下手是真的狠,說打就打,一點也不顧君臣之情。

隨心的聲音不大,但妖王想聽,還是聽到了。

梓玉還沒開口,妖王飛軒再度笑了起來,捂著肚子,像是要笑的背過氣去。

他不無誇張地道:“哎呦,笑死我了,笑死我了。管聆,你聽到沒有,那個小妖求她相好的把你一起救走。哈哈,你說好不好笑?你要走嗎?你要走我絕不攔你。”

聽到妖王這樣說,隨心立刻喜上眉梢,滿懷希冀地望著管聆。